淨土宗第一代祖師:廬山慧遠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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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本篇分享被尊爲中國佛教「土初祖」的廬山慧遠大師的事跡。網上找到兩個慧遠大師的介紹,一短一長,原本只打算分享短篇,仔細閲讀了一遍,決定兩篇都發出來給有興趣讀者參考。

過去在正覺同修會學法,我們認識的佛教歷史上的菩薩和祖師,僅僅限於法主蕭平實的「前世身份」——尤其是龍樹的弟子提婆、玄奘、西藏的篤補巴與多羅那他、大慧宗杲、大慧宗杲的師父克勤圓悟。但即使是這些祖師,我們的瞭解認識也幾乎全部是從蕭平實和親教師口中聼來的「二手資料」,至於其他佛教祖師的認識,更加有限,頂多只是知道一個名字,正覺上下的心態是「只有蕭平實認可的那些人才是開悟祖師,才值得關注」。

這個團體,説白了就只「尊重」蕭平實以及蕭平實的前世,其他人一概不放在眼裏,連六祖慧能大師都被蕭平實判定為一個「尚未見性」的開悟者而已,六祖還不如蕭平實和正覺同修會裏面那十幾個「見性菩薩」;龍樹菩薩也「只是初地」,「三地菩薩」蕭平實可以判定、否定龍樹闡揚的教理!!!

菩薩祖師的唯一利用價值就是給蕭平實增值!如果某祖師某菩薩的文字可以截取出來證明「正覺的法正確」,就斷章取義地利用一番;如果某祖師大德的文字直接否定了蕭平實的説法,譬如否定憨山大師說證悟是證「離念靈知」(否定「離念靈知」其實等於否定了中國佛教歷史上不知多少祖師),譬如玄奘的弟子窺基和玄奘的祖師爺陳那。窺基因爲寫出「見道在初地」證量被否定,陳那被扣上「六識論外道邪見者」的罪名(陳那菩薩的《觀所緣緣論》是《成唯識論》所依的六經十一論之一!!!)。

正覺同修會認爲只有蕭平實——或蕭平實的前世、蕭平實認可的祖師——才是「善知識」,甚至認定「佛教的法脈」(主要)是有賴蕭平實的這一串「前世身份」的傳播弘揚,好像佛法在過去的傳播主要是有賴偉大的蕭平實(和那些與蕭平實一起轉世的弟子),佛法未來的弘揚住世也要仰賴蕭平實和正覺同修會的辛苦經營才得以延續,好像沒有蕭平實(與其弟子眾),正法在這個地球就無以爲繼!

這種極端自我中心、極端「正覺中心」的認知,是否「自讚毀他」,自我吹捧兼否定了佛教歷史上無數有修有證的祖師大德?是否懷著一種狂妄的「救世主心態」,認爲只有「我們這個團體」才能延續佛法的法脈,正覺以外的一切人都沒有這個能力?

玄奘大師對佛教的貢獻確實偉大,但是中國佛教歷史上還有很多值得欽敬讚嘆的祖師大德,佛法能夠興盛延續,不是個別人或一小撮人的功勞,還有賴無數祖師大德與佛弟子的付出和貢獻,他們的付出和貢獻,或許不曾被載入史冊、被後世廣爲傳頌,但是同樣舉足輕重(正覺用不平等心看待祖師,對待會内學員也是一樣)。

蕭平實在其著作《無相念佛》中提到被尊爲土宗初祖的廬山慧遠大師,廬山慧遠大師的智慧威德,足以折服帝王,在弘法護教方面,大師向帝王上書為沙門爭取地位,表明出家人不禮敬帝王,大師也大力促進譯經事業,遣送弟子到西域求取經論。大師修成念佛三昧,建立蓮社,代領一百二十三人往生净土,為土法門奠基立源,所有修學土法門者都應感念慧遠大師的深恩。

從慧遠大師和白蓮社的記載中,可見往生土是任何人都可以成就的事情,但是必須精進修持(倘若心存僥幸,想靠臨終助念或臨終十念,往生的希望微乎其微)。

另,很多正覺學員認爲自己念佛功夫很好,蕭平實的「無相念佛」超越其他念佛法門。慧遠大師所修的念佛是根據《般舟三昧經》,後世祖師因應學人的根器,提倡持名念佛,不管用哪個方式念佛,倘若證得「念佛三昧」,必然「能見一切諸佛遍滿虛空」,正覺同修會的「幾地菩薩、幾住菩薩」真有這個證量?正覺同修會的證悟,是觀察一切法如實相、無相無名?

《大乘理趣六波羅蜜多經》卷8〈之一〉:「以是應當勤加精進身心無倦,便能發起念佛三昧。以定力故,能見十方一切諸佛遍滿虛空,坐金剛座成等正覺,或見諸佛初轉法輪,或見諸佛往於天上,或見如來從寶階下,或見如來入里乞食,或見如來隨根說法……」(CBETA 2022.Q4, T08, no. 261, p. 901b14-25)

《大乘理趣六波羅蜜多經》卷22 陀羅尼護持國界品〉:「念佛三昧云何是耶?所謂非色相生,亦非受想行識生,非前後邊際智慧生,亦非現在見聞所生。」佛告阿難:「其念佛三摩地不可思議,於諸法無所行而觀諸法如實相,無說無示、無相無名。此即名為念佛三昧」」(CBETA 2022.Q4, T08, no. 261, p. 871c25-29)

正覺同修會的「明心」,證的是「觀察一切法如實相」還是「一切法不如實相」,與實相是對立的?正覺同修會的「明心」,有說有示,有相有名,是「念佛三昧」還是「邪見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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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鏈接:http://www.masterhsingyun.org/article/article.jsp?index=1&item=100&bookid=2c907d49459794fd0145a64915e801a3&ch=1&se=2&f=1】

淨土思想源自釋迦牟尼佛於耆闍崛山宣講《無量壽經》,經過龍樹、世親、馬鳴諸菩薩的造論宣揚,再由支婁迦讖譯出《般舟三昧經》,中國才漸漸有淨土方面的經典,然而真正確立中國淨土思想並成立宗派的,則是東晉慧遠大師。

   慧遠棲止廬山三十餘載,學風圓融,莊嚴宏遠,為禪淨並弘、空有兼施的創始者,更上表力爭沙門超然地位,使佛法得以流布江南而不墜,慧遠於佛教的建樹,實具有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的貢獻。廬山能成為南方一大佛教中心,慧遠居功甚偉,堪稱為我國南方釋教的開山大師。

   儒門才子 力破邪說

   東晉成帝咸和九年(西元三三四),慧遠生於雁門樓煩(山西崞縣)一戶賈姓人家,祖先世代為官,承襲儒風,自幼好學深思。十三歲時,跟隨舅父令狐氏前往文人宿儒雲集的洛陽、許昌遊學,結交不少耆宿大德;又因通達六經、老莊,深受當時學者推崇。二十一歲時,慧遠原欲拜師於江東名儒范宣子門下,無奈時局混亂,交通不便,慧遠行至中途即因寇亂而受阻。正感前途茫茫之際,聽說太行恆山道安大師立寺說法,聲名遠播,便與弟慧持二人歡喜前往聽法。

   此時正逢道安大師宣講《般若經》,原本沈浸於老莊的慧遠,未曾聽過如此縝密、智慧超絕的道理,豁然契理印心,不覺歎道:「儒道九流皆糠秕也!」兄弟二人遂披剃於道安大師座下。 

  慧遠出家後,精勤修道,不敢稍有懈怠,即使生逢亂世,生活清苦拮据,亦無損於求道的心志。三年後,慧遠已可代道安大師陞座宣講《涅槃經》。由於義理深奧,在座聽眾無法領會聖心妙諦,頻頻問難,此時慧遠靈光一現,將過去所學老莊思想順手拈來,輔助解說,即刻令迷者曉悟。然而,他的方式與當時一般藉老莊之名,揣度般若空義之格義佛教大有不同。後經道安大師認可,自此特准慧遠不廢俗書。

   晉穆帝升平三年(西元三五九),慧遠二十六歲。是年,旱災蝗禍,寇賊縱橫,慧遠等五百多人隨道安開始七、八年困頓流離的生活。師徒一行人逐步向南遷移,最後到達襄陽檀溪寺,總計停留襄陽十五年。此時北方適值秦、燕交兵,無暇南圖,荊、襄一帶得以少安。於是道安大師開始著手釐訂經典,製作目錄,注疏般若諸經,慧遠朝夕承受教誨,佛學日益精進,著名的《晉襄陽丈六金像頌》便於此時撰成。 

  一回,道安派遣慧遠前往荊州探望同學竺法汰病情,適逢竺法汰以長老身分召集各地高僧,破斥比丘道恆「心無義」的論調。然而雙方論辯一直難分勝負,於是第二天,竺法汰請前來探病的道安得意門生慧遠上陣一試。慧遠提出「本無義」以對之,慧遠邏輯周密,談吐沈穩有力,辯才無礙,使得道恆漸居弱勢,甘拜下風。

   領眾南下 創建蓮社 

  慧遠四十五歲時,追隨道安已有二十四年,佛學亦臻圓熟境地。晉孝武帝太元三年(西元三七八),苻丕攻陷襄陽,道安遭到拘禁,為使佛法繼續弘傳,道安不得已遣散弟子。而慧遠與弟慧持、同學曇徽,則偕同弟子數十人南去荊州,住上明寺。後因想起曾與同學慧永相約結屋羅浮山,於是依約前去。行至潯陽,遠看廬山閒曠清靜,足以息心養性,遂決定改居廬山龍泉精舍。不料,精舍一帶水源缺乏,慧遠便以杖叩地,表示如果該山可以棲止,願該朽壤即時流出清泉。立時清水泉湧,乃至後來潯陽亢旱,慧遠也親臨池邊,諷誦《海龍王經》,一時大雨滂沱,龍泉精舍亦因此改名龍泉寺。 

  由於精舍褊狹,慧永請刺史桓伊發心在廬山東方離精舍十五里處為慧遠建造佛寺,此即歷史上著名的「東林寺」。從此慧遠定居廬山,三十餘年不出山門一步,偶爾送客亦以虎溪為界。傳說慧遠送客倘若超過虎溪,山中老虎往往發出吼叫聲。一回,陶淵明與陸靜修來訪,離去時因相談契心,不覺超過虎溪,直至吼聲傳來,慧遠才恍然警覺,三人相視,不禁大笑,「虎溪三笑」的逸事因而流傳後世。 

  駐錫東林寺期間,慧遠不負師命,自武昌奉迎阿育王像,營築龕室立圖寫佛影,率眾行道晨昏不絕。當代世俗白衣有清修之意者皆紛紛雲集,如彭城劉遺民、豫章雷次宗、雁門周續之、南陽張萊民及張季碩等,一一拋棄世俗的虛榮,甘願追隨慧遠。【編按:求生净土,難在生死心切,放下萬緣。學佛人倘若自己無法解脫生死,以「行菩薩道」、做「佛法事業」為理由藉口,貪戀世間,放不下眷屬名利,不但自欺欺人,而且欺騙三寶。】

   安帝元興元年(西元四),慧遠在廬山之北的般若雲台精舍,於阿彌陀佛像前依佛陀所開示的念佛法,與緇素一百二十三人共同結社,立誓往生西方,由劉遺民撰文以表眾志。因寺前植有白蓮,又願求往生蓮邦,故取名「蓮社」。此為中國結社念佛之始,開創我國淨土宗的法門。 

慧遠的念佛法門,係屬觀想念佛與觀像念佛並重,以《般舟三昧經》為宗,口唱佛名,心觀佛像佛德,以求想寂思專,心智凝一,得入念佛三昧的境界。此種念佛法式注重觀念,正與禪觀同趣。慧遠藉由禪、淨、律三者的修持,形成圓融無礙、莊嚴宏遠的風格,而此亦正是廬山學風的最大特色。

編按:古德有誦念《阿彌陀經》或修觀像、觀想念佛法門證三昧得往生者,後世學人缺乏定力,觀像或觀想的所緣境太過微細,定少心粗的人無法將心專注影像之上,善導大師與後世祖師提倡持名念佛,因其上手最易、效果最好。經由專稱名號入一行三昧也是《文殊般若經》的法門:

《文殊師利所說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卷2:「善男子、善女人,欲入一行三昧,應處空閑,捨諸亂意,不取相貌,繫心一佛,專稱名字。隨佛方所,端身正向,能於一佛念念相續,即是念中,能見過去、未來、現在諸佛。」(CBETA 2022.Q4, T08, no. 232, p. 731b1-5)】 

  不厲而威 王權自屈

   影不出山,跡不入俗的慧遠,雖然隱遯廬山三十餘載,但並非自求解脫的小乘行者。他內通佛理,外善群書,同時十分關懷社會國家,無怪乎當時文人高僧群起皈依,王侯士宦肅然敬仰。由於慧遠通達無生實相的玄義,徹悟般若中道的妙諦,因此能不執不滯、無礙無著,從而妙智中生,悲情滿懷,發度人覺世之悲願。而堅持不出虎溪的自我約束,則係與朝廷之間保持超然立場的方便法門。

   義熙元年(西元四○五)晉安帝自江陵返京途中,路過廬山,下詔慧遠迎見,慧遠託病不出,皇帝非但不怪罪,甚且派遣使者殷殷慰問。又有一回,江州刺史桓玄率軍經過廬山,聞慧遠稱病婉拒出迎,桓玄竟然親自上山一睹真容,順便讓慧遠見識軍威浩蕩。不意一見慧遠卻不自覺地禮敬,但畢竟心中傲氣未除,不免出言挑釁,質問慧遠:「古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何以反而剃髮為僧?」慧遠正色答道:「君未聞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孝之終也乎?」桓玄聞言,深為慧遠的智德所折服,並向下屬表示,法師如此高德,實乃前所未見。

   淘汰沙門 廬山獨免

   東晉佛教雖盛,仍不免良莠參雜,一般人對佛門逐漸失去往日的崇敬。元興元年(西元四○二),太尉桓玄掌握大權,針對上述現象,首先篩選僧尼,計畫管制僧團。然而,桓玄卻特別交代,唯廬山道德所居,不在搜簡之列。足見慧遠德風遠播,備受朝野敬重。 

  遠自晉成帝時,即曾為沙門是否應禮敬王者而有過激烈的辯論,及至桓玄,又欲重新提出整頓,因此上表以沙門應禮敬王者,然為表尊重,仍先致書慧遠。慧遠回以《答桓太尉書》,申明僧眾對國家社會無形的貢獻:「夫稱沙門者何耶?謂能發矇俗之幽昏,啟化表之玄路又袈裟非朝宗之服,缽盂非廊廟之器,沙門塵外之人,不應致敬王者。」其後,桓玄於江東自立為王,慧遠又著《沙門不敬王者論》,將出家人乃方外之屬,不宜禮敬王者的觀點,深入列點分析。此後,出家人與朝廷之間的關係得到明確的界定,僧眾在寺院中的清修也獲得保障,慧遠著實居功厥偉。 【編按:在蕭平實領導的正覺同修會,,以(自詡自認)的證量高低作爲應否禮拜的準則,自稱有明心見道的「勝義僧」,不禮拜出家僧,即使是會内的「證悟法師」,「明心菩薩」也不應禮拜,若禮拜會被處分降職。】

  延請高僧 翻譯經典 

  儘管慧遠跡不入俗,不屈於官場的威赫,然而對於西域高僧大德的來到,卻禮遇有加。太元十六年(西元三九一),罽賓僧伽提婆來到潯陽,慧遠請他重譯《阿毘曇心論》與《三法度論》;義熙年間,覺賢自北方來,慧遠也延請他譯《達摩多羅禪經》;元興三年,弗若多羅到了長安,僅譯出《十誦律》全文的三分之二,便倏忽辭世。後來曇摩流支律師來到姚秦,慧遠趕緊命弟子曇邕修書禮請,將另外三分之一譯出,使得《十誦律》得以在江南流傳。除此以外,慧遠亦感於律典及禪法的不足,遣弟子法淨、法領於太元十七年遠赴印度求取經典。 

  東晉隆安五年(西元四),慧遠聞鳩摩羅什來到長安,心中喜不自勝,特致書表達仰慕之意。當時佛教界以老莊思想附說佛學,尤其般若空學的格義風氣大盛,往往違背佛理而不覺,各家所詮釋的佛法更是千差萬別,慧遠心中早已對此耿耿難抒,因此,專擅大乘的鳩摩羅什一入關,慧遠便迫不及待向他請教般若奧義。 

  兩位大師雖然一直未曾謀面,但經由書信往來,卻促進南、北佛教的交流。慧遠對新傳入的大乘教義提出許多問題,鳩摩羅什則詳盡回覆,二人往來的書信集錄成《大乘大義章》。羅什譯出《大智度論》時,秦主姚興特別送請慧遠作序,慧遠因見《大智度論》文字繁複,初學者不易閱讀,於是抄錄要論二十卷。而慧遠的般若學研究,以文字記錄成《法性論》,在當時般若經典缺乏的時期,是一部探討空性的鉅著,鳩摩羅什閱後,讚歎其論契合義理。 

  由於慧遠鼓勵僧眾向鳩摩羅什學習,以致打開參學的風氣。《高僧傳》云:「蔥外妙典,關中勝說,所以來集茲土者,遠之力也。」 

  金石戒行 一代完人

  晚年時,慧遠對於儒、釋、道三教次第又有不同體會,以為老莊頓悟名教只是應變的虛談,沈冥的志趣應以佛理為先。慧遠以佛理為「宗」的思想體系,至此圓融。 

  慧遠從來不因深居廬山而棄塵世於不顧,也未因弘法及譯經事業而荒廢修行,終生以念佛為務,持律嚴謹。義熙十二年(西元四一六)八月初,慧遠患疾,病況漸趨沈痾,徒眾為他準備藥用的豉酒,慧遠以持戒為重,堅持不用。徒眾又準備米汁、蜜水等,慧遠都拒絕飲用。大眾著急,跪在床前苦勸,慧遠虛弱地要求徒眾翻查律典,以確定是否可以飲用,然查閱未畢,慧遠已溘然辭世,世壽八十三歲。慧遠視戒律重於生命的精神,照耀後世的僧團。 

  慧遠遺誡云:「死後露骸松林下,視同土木。」門徒將其靈塔築於西山,由當代文豪謝靈運撰寫碑文。唐宣宗時敕諡「辨覺大師」,南唐昇元年間諡「正覺大師」,宋太宗再諡「圓悟大師」,南宋孝宗加諡為「等遍正覺圓悟大師」。

   慧遠一生極力推動譯經事業,並派遣徒眾至印度西域各國尋求佛經,六十卷的《華嚴經》便是在于闐求得,此為當時第一部比較完整的《華嚴經》,由於此經的譯出,而開展中國思想的意境,並成立了「華嚴宗」一派。

 

佛弟子文庫的慧遠大師介紹,有大師三次見佛、預知時至的記載:

【原文鏈接:thttp://www.fodizi.tw/fojiaogushi/23296.html

1、淨宗初祖廬山慧遠大師

遠公大師(公元334~416年),東晉時代人,廬山白蓮社創始者。出生於雁門樓煩(今山西代縣)世代書香之家。遠公從小資質聰穎,勤思敏學,十三歲時便隨舅父遊學。精通儒學,旁通老莊。二十一歲時,偕同母弟慧持前往太行山聆聽道安法師講《般若經》,聽後,遠公悟徹真諦,於是發心捨俗出家,隨從道安法師修行。

遠公二十四歲時,便開始講經說法,聽眾有不能理解的地方,遠公便援引莊子的義理為連類,採用「格義」方法,令聽眾清楚地領悟。遠公著述宏富,相傳鳩摩羅什大師讀到遠公所著《法性論》,大加讚歎云:「邊國人未有經,使暗與理會,豈不妙哉!」

在弘法傳道的過程中,許多人皈投到遠公座下。東晉太元四年(公元379年),道安大師為前秦苻堅所執,往長安,其徒眾星散,遠公率領弟子數十人,打算去羅浮山,路過潯陽(今江西九江),見到廬山清淨,足可以息心斂影辦道,於是駐錫廬山的龍泉精舍。

刺史桓伊發心建造東林寺,遠公自此以東林為道場,修身弘道,著書立說,晚年「跡不入俗,影不出山」。由於遠公的德望,當時的東林寺成為南方佛教的中心。中外僧俗,望風遙仰。「東向稽首,獻心廬岳。」遙與北方長安消遙園,平分天下。

遠公容貌威嚴,令人一見頓生敬畏之心。據傳記載:時有慧義法師,以強正自命,不肯服人,對遠公弟子慧寶說:「你們都是一班庸才,所以對於慧遠推服得不得了。你們看我和他辯論。」及到聽遠公講《法華經》時,屢次欲提出問題來問難,終因心情戰慄,汗流浹背,一句也不敢問。另有謝靈運恃才傲物,一見遠公,肅然心服。足見遠公感格人心之威德。

東晉時代,佛法雖已不斷地傳入,然尚不完備。所以梵僧來華弘化者,仍然絡繹不絕。遠公感於法道有缺,曾派弟子法淨、法領等西行取經,得到諸多梵本佛經,遂於廬山置般若台譯經,成為我國翻譯史上私立譯場的第一人。

遠公在廬山東林寺結社念佛,共期西方。率眾精進念佛,鑿池種蓮花,在水中立十二品蓮花,隨波旋轉,分刻晝夜作為行道的節制。由於修行的理論與方法正確,蓮社123人,均有往生淨土的瑞相,甚至有的還在現身中見佛,如劉遺民等。

據《遠公別傳》記載:遠公在廬山的淨修,非常精勤勇猛,曾於念佛三昧中,三次見到佛菩薩的勝相,然而遠公從未向他人宣示,其後在般若台的東龕,剛剛從定起來,又見到阿彌陀佛身滿虛空,而於圓光之中,有無數化佛及觀音勢至等,同時還有慧持、曇順、劉遺民等。

於時阿彌陀佛對他說:「我以本願力故來安慰汝,汝後七日當生我國。」劉遺民等也曾趨前對遠公稟言:「法師之志在吾之先,何來之遲也?」遠公確知往生日期後,才將見到勝相的事實告知法淨、慧寶等弟子。製訂遺戒,至期果然安坐而化,上品往生。

【編按:慧遠大師的威德,無需標榜「我是XX菩薩再來、我證量已經是幾住幾地、我有所悟有所證」,就能折服高官帝王與當代修行人。以慧遠大師的精進,也只是三次見佛。念佛人見佛,若非功夫成就、已證三昧,就經常見佛,多是内心躁動有求所引發的魔境,而沉溺境界者,多數喜歡向他人吹噓自己的所見,以爲見到什麽就代表自己修行好。】

遠公大師內通佛理,外善群書,為當代所宗,亦受國外僧眾所欽敬。廬山之東林寺為當時南地佛教中心,與羅什大師所居止之長安中分天下。師於義熙十二年示寂,世壽八十三。後由唐、宋諸帝賜贈謚號「辨覺大師」「正覺大師」「圓悟大師」「等遍正覺圓悟大師」。為別於隋代淨影寺之慧遠,後世多稱為「廬山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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