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覺同修會蕭平實導師兩個禮拜前10月1日(禮拜二)講經前的講話(無法錄音,以下是能夠記錄的重點):
已著手成唯識論的注釋,完成卷一至卷六。 耗時的原因是由於卷一至卷四論及外道與歷史背景,需花時間考證。 玄奘當時書寫卷五與卷六所用的文字非常精簡,由於是寫給自己看的,就相當簡潔,大部分的人是無法注釋這兩卷,因為太精簡,很難讀懂。
我估計從講解到出書,大概要五、六年後才會出版。 這次出版直接成冊出書,不在電子報連載,避免有些人斷章取義,來質疑我們解釋錯誤。
有人躲在網路背後寫文章批評,不敢出面,也寫了幾篇有關成唯識論的內容,起初我們不回應,因為不夠份量,現在份量多了,所以挑選一位親教師來回應就好。
2003年的法難已經因為退轉的人讀不懂成唯識論,來質疑我們,在我們寫書回應之後,就沒有聲音了。 實在想不通,明明有前車之鑒,2003年退轉的人翻了車,怎麼現在還有人想再翻一次車?
讀得懂《成唯識論》的人僅自己,學者讀不懂,連印順也讀不懂。 會裡有人建議我讀外國學者的注釋,我讀了香港一位教授的批註,沒辦法,看沒幾頁,就是看不下去,所以僅自己讀得懂。
躲在幕後的人有本事就寫本注釋《成唯識論》的書,讓我們來破斥。 別以為寫了幾篇有關成論的文章,就看得懂成唯識論。 在事相上的批評大部分是錯誤的,只有很小部分是正確的,我虛心受教,會檢討。
10/1之前,蕭導師已經一再暗示《成唯識論》是他寫給自己看的,所以非常精簡;10/1說得更詳細直接:《成論》外面學者不懂,印順不懂,除了他誰也看不懂!
蕭導師說:「躲在幕後的人有本事就寫本注釋《成唯識論》的書,讓我們來破斥。 」
首先,注釋《成唯識論》的著作已經有很多,比如林國良教授,于淩波居士,韓廷傑先生,演培法師等等,不能盡錄。 這些學者大師對《成論》的考證已經頗為詳盡,而且看來正覺內部有人去閱讀參考,只是似乎蕭導師既讀不懂,也不屑一讀。
注釋《成唯識論》完全不必。 我唯一可以做的,是説明正覺學員理解導師的佛法體系與成論的歧義之處。 相關議題其實網路上已經有很多學人探討過。 做為一個熟悉正覺系統的人,我只希望能夠從我的角度,提供一個清晰且系統性的辨正。
蕭導師說:「2003年的法難已經因為退轉的人讀不懂成唯識論。。。 」
2003年法難的那一批正覺學員,從《燈影》一書的內容推測,大概是因為聽不懂導師講解的《成論》,於是親自閱讀原文,並且在其他學者的著作裡面尋找答案。
他們質問的內容,其實已經切入了許多重要議題。 但是一則,他們對佛法框架體系的理解,出自蕭導師,所以不免與導師一樣,犯上將不同經論的理論架構和名詞定義混肴的錯誤,結果就是兩邊雞同鴨講、各說各話。 二則,法難退轉的同修們,可能沒有正覺的人力財力和出版管道去繼續辨正,也不覺得與蕭導師繼續溝通下去有何意義。
蕭導師說:「讀得懂《成唯識論》的人僅自己,學者讀不懂,連印順也讀不懂。 會裡有人建議我讀外國學者的注釋,我讀了香港一位教授的批註,沒辦法,看沒幾頁,就是看不下去,所以僅自己讀得懂。 」
蕭導師為什麼讀不懂、讀不下去學者注解的《成論》? 其實不止《成論》的注解,對於學界教界絕大不分的著作,蕭導師和正覺的親教師都不認同也不會去讀。
這裡,不如我分享一下我的經驗給大家參考。
最初進入正覺,猶如一張白紙,對佛法理解極度皮毛,所以剛開始上課感覺學了許多佛法知識和實修技巧。 但是數年以後,研習導師著作良久,對正覺的「佛法」內容已經大致理解,再重讀導師著作時,感覺他的論述缺乏條理,邏輯混亂,表述重複。
記得當時在聽增上班導師講《瑜伽師地論》。 這部論是佛法中的「大百科全書」,條目繁多。 導師講的時候,不但沒有條理綱要,而且對名詞的定義前後不一致。 問其他老師,他們會說聽不懂是正常的,因為你證量沒到,因為這些內容太深,總之一堆說法和理由,而且沒人敢說導師不備課,不考證。
我相信正覺增上班的人,有不少都曾經嘗試去閱讀學者對唯識經論的注解,我不知道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有幾個人能放棄預設立場,有幾個人最後讀得通,而讀得通的人,又有誰會留下來。
最初翻開學者注解的《中論》、《成論》、《攝大乘論》時,感覺比重新學習一門語言還艱苦,因為名詞好像都聽過,道理不太理解,有些跟正覺說法似是而非,有些差異極大。
打個比方:今天我們去學醫學、學電腦工程這麼專業的知識和技能,需要很扎實的基礎知識。 要從小學、中學、大學一層一層打基礎,積累不同科系不同類型不同層級的知識,再去學習專業中的必修課程,當中還要通過做功課、做報告、考試來穩固知識基礎,加上實際操作,才可以熬到畢業。
佛法另有一層難度:佛經大多是翻譯的,需要懂基礎的梵文、巴厘文、甚至藏文才能夠研讀原文,看第一手資料,即使是翻譯的經論,許多都是文言的,然後各家的翻譯還有諸多差異。 而且,文獻資料太多,光一部經的注疏和背景資料數量就很驚人,莫說一整套佛法歷史和各個學派的內容。
最難的是,理科是那種可以直接看結果的,佛法知識學錯了,如何立刻檢驗出問題來? 你可以錯一輩子懵然不知。
在正覺學佛法,基本上等於搭了光速直通車,吃了個特速食,感覺良好,以為自己是「實證」,以為自己知道一個「密意」。
當你在習慣了導師那一套高度「簡化」的「阿賴耶識=如來藏=真如=常住法=第一因」佛法系統,而且從來都是用這一套理解一切佛經,又從來都不讀外面的書,你是不可能讀懂專業佛學書籍和論文的。
換句話說,我們跳過了學佛的基礎課和必修課,然後拿著導師的「簡易佛法」去讀專業的東西,那不是如同小學生讀博士論文嗎? 怎麼可能懂?
事實上,我們基礎知識太薄弱,又以為自己絕對正確。 尤其是明心的人,頂著那麼大的光環,口才好一點的學問好一點的學歷高一點的,都以為拿著自己的「證量」就可以寫書,甚至出去開山授徒。
越無知的人越高估自己的能力。 [1]這些心情態度我都曾經沾染過,只是從來沒有嚴重到讓我狂妄自大、目空一切。
由於正覺法義和制度上的問題令我極度困惑,所以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克服上面這些問題,強迫自己重新學習。 這個過程確實很不容易。
第一難是放棄預設「正覺觀點」。 這個說起來簡單,其實被長期洗腦之後,最初大腦自動排斥與正覺佛法衝突的內容,每讀一段,就卡在好幾個點上。
我後來才明白,正覺佛法不是個別地方出錯,而是從根本上、從一開始,我們學的這整套系統就全盤錯亂,但是又夾雜了一些正確的東西。 因此,理解專業佛學書裡面的個別名詞和概念時,由於系統紊亂,總是感覺哪裡被卡住,無法理解人家為什麼這麼說。
最糟糕的是,最初雖然有去請教他人,但是因為所學太淺薄太錯亂,與其他學人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所以一來無法溝通,二來連提問都不知道該問什麼好。
那感覺有點像你以為自己學了微積分,結果連最基本的代數、分數的概念都錯了,怎麼跟微積分的老師討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教你。
第二個難度,是如何糾正之前在正覺熏習了這麼多年的思維「慣性」、生活「慣性」。
思維上,我們習慣依賴導師和親教師,不喜歡自己去思考,只會接受不會質疑。 生活上,習慣全副心思都聚焦在累積福德、接引眾生、拼命做義工上。
表面上好像在護持佛法,好像通過這些工作降伏了性障和煩惱,但是因為學佛的重點錯置,又不懂破執的觀行,很容易演變成一種對團體、對工作、對職位的強大執著。 不累積福德,不做義工感覺若有所失,無法安住,也難以靜下心來閱讀正覺以外的讀物。
回到讀書。 過了最初艱難的打基礎極端,終於能夠將「正覺佛法系統」和「外界佛法系統」區分得稍微清楚。 儘管到了今天,正覺所學都會干擾我對某些知見的理解。
其實不是所有學者的論著,都那麼枯燥艱難。 不論是初級入門的佛法概要,還是個別經論的注解,專業佛法書籍一般論理清晰,闡述的內容精闢。 唯是背景資料和名詞太多,一開始不好消化,必須非常有耐心的去慢慢整理統合。
棄舊立新的學習過程中,有幾個體會:
- 學佛不可以偷懶,自己一個字一個字去閱讀經論,雖然辛苦,但是自己深入思維,與純粹聽他人教導是不一樣的(不管教你的人有多厲害)。
- 千萬不可低估佛法的專業度。 純粹修行不需要理解太複雜的法義,但是要學到能夠分辨正見邪說,必須對佛法有全面完整的理解,那就必然要耐心閱讀內容枯燥的佛學書籍,而且還要大量閱讀。
- 尊重學者:前人考證整理的資料非常重要,有分量的學者就像一本評價很高的書,不是瞎掰的,否定質疑之前起碼先搞懂人家說什麼再下定論。
- 唯識和中觀的哲理高度抽象,邏輯慎密,定義嚴謹,所以很多研究這兩個系統的學者都是哲學系出身。 很多業餘的人都是只懂皮毛,一知半解,能過讀懂讀通的人其實不多。 信服任何說法之前,謹慎分辨,切忌盲從。
如果您看到這裡,始終不相信蕭導師的錯誤,離譜誇張到我必須丟掉正覺所學,重新自己讀書,那麼這裡我舉蕭導師解讀《成論》的兩個重大錯誤,讓大家理解為什麼法難的人會退轉,為什麼蕭導師對《成論》的注解如此在乎, 以及為什麼他一定要全盤否定窺基大師和所有學者。
- 蕭導師說:所知障沒有種子。
《三乘菩提之學佛釋疑》第90集:什麼是所知障? (正珍老師)【HTTPs://video.enlighten.org.tw/zh-TW/a/a11/2422-a11_090】:
平實導師開示:「所知障不能稱為習氣,也不是種子。 因為所知障,是為法界的實相沒有了知,也就是對於法界沒有所知,所以成為你想要成佛時的障礙,所以叫作所知障。 它沒有種子,也不是習氣,只是一種隨眠,而不是習氣種子的隨眠。 它一直存在,你得要把它斷盡才能成佛。 」
《成唯識論》卷8:「頌中所言諸業習氣,即前所說二業種子。 二取習氣即前所說二障種子,俱執著故。 」(CBETA 2019.Q2, T31, no. 1585, p. 45b21-22)
《成唯識論》卷9:「二真見道現在前時,彼二障種必不成就,猶明與闇定不俱生,如秤兩頭低昂時等。 」(CBETA 2019.Q2, T31, no. 1585, p. 52b24-25)
《成唯識論》卷10:「雖諸位中皆斷麁重,而三位顯,是故偏說。 斷二障種,漸頓雲何? 第七識俱煩惱障種,三乘將得無學果時,一剎那中三界頓斷;所知障種,將成佛時,一剎那中一切頓斷,任運內起無麁細故。 」(CBETA 2019.Q2, T31, no. 1585, p. 54a21-25)
2. 蕭導師:圓成實性=圓滿成就一切法的真實性。
《三乘菩提學佛正知見(二)第23集:阿賴耶識具圓成實性》(正源老師):
如來藏因為具有圓滿成就一切法的真實性,也就是這個圓成實性,所以我們的五蘊十八界以及萬法,都是從這個如來藏——也就是法身阿賴耶識的心體,以及祂所含藏的一切的種子中所出生的。
《成唯識論》卷8:「二空所顯,圓滿、成就、諸法實性名圓成實。 顯此遍、常體非虛謬,簡自共相、虛空、我等。 無漏有為,離倒究竟,勝用周遍,亦得此名;然今頌中,說初非後,此即于彼依他起上,常遠離前遍計所執,二空所顯真如為性。 」(CBETA 2019.Q2, T31, no. 1585, p. 46b10-14)
首先,念念生滅、因緣所生的阿賴耶識是一切染淨法的所依,是依他起性,不是圓成實性。
再來,所有懂唯識的人,都知道按窺基大師的《成唯識論述記》所定義,圓成實性(指無為法真如)的正確定義如下:
「圓成實」指「真如」具有圓滿、成就、真實等三種性質:
一、圓滿:諸法之相僅局限于其自身之法體,不通余處;相對於此,真如之妙理則可周遍一切。
二、成就:諸法具有空、無常、無我等共相;而真如之實體常住,非生滅性。
三、真實:真如的理體是非虛謬的真實存在,是諸法(之真理、真)實性。
如果學唯識連如此粗淺的內容(所知障有沒有種子)都搞錯,連最基本的三自性都定義錯誤,我不知道該怎麼學下去,怎麼學都是一團亂。
如果蕭導師不否定窺基和所有懂唯識的人,請問他到底要怎麼證明自己沒錯?
不但要否定所有人,還要把自己塑造為玄奘大師再世,用他獨家的「轉世」說法賦予自己重新改編《成唯識論》的權力。
很多人都問:為什麼這些學歷很高的老師們,都看不出導師的錯? 怎麼可能?
這個問題,最初我也問過,因為實在是太費解了,畢竟很多大菩薩是博士、碩士、專業人士。
有位正覺菩薩曾經回答我說:他們讀不懂外面的書。
我當時一臉惶惑。 以大家的學歷智力,要懂就一定讀的懂。 我們每個人,都曾經為了正覺的義工工作夙夜匪懈,用盡這一生從來都沒有過的激情和熱誠「護持正覺」。 把這樣的熱情和心力拿來讀書,沒有讀不懂的,至少一定會發現導師的錯謬。
他們不是讀不懂,他們跟導師一樣,根本不想知道其他人的觀點角度和說法。
正覺從上到下,尤其是高層和老師,對學界的書籍高度排斥和歧視,基本上一翻開人家的書,就覺得什麼都錯。
當初正覺的大菩薩們以為只要「明心」了,隨便一個正覺菩薩,不管教育程度多高多低,都可以出去與所有學界教界人士論法辯法。
所以後來開始辦《正覺學報》。 導師還為學報撰寫了一篇洋洋灑灑的創刊詞。 可是學報做了五期(5年)左右就無以為繼。 為什麼?
因為沒有寫學術論文的人才。 因為太高估自己的證量,太低估學者的「學術能力」,以為隨便一個人都有著書立論的本事。
唯識學是佛法理論的巔峰。 學界有言:「八年俱舍,三年唯識」。 要讀通唯識經論,必須清楚部派佛教的法義和辯論,清楚世親菩薩所造《俱舍論》的內容,才能正確理解唯識名詞的源流定義。 而光是通達《俱舍論》的內容,就需要八年時間!
這裡的關鍵是「通達」二字! 懂一點,懂一半,懂八成,和融匯貫通中間的差距非常大。
知名的學者和有名氣的大師,不是一般業餘佛學愛好者那種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程度,他們厲害在能夠融匯貫通唯識學。
而且能夠通達唯識理論的學者,一般對佛法都具備全面的理解。 也就是說,他們熟悉佛法的歷史和辯論議題,以及各宗各派的體系的要領細節。
剛加入正覺同修會的時候,真的以為外面的學者大師毫無實證體驗,所以其著作毫無價值。 而且老師們說,我們基礎不好,讀經典會誤解,讀別人的書,只會越讀越亂。
可是即使明心之後,大部分人也不願意自己閱讀經論,比對各家注解和說法。
至於教學組裡面那些有在讀書的老師(與密宗和唯識經論相關的書籍),往往是更扭曲的一類。 他們的心態大致分幾種:
- 忠心耿耿,怎麼都不違逆導師,看到不協調不妥的地方純當看不見。
- 跟導師爭執辯論過,受不了的會離開,留下的為了什麼? 理由各式各樣,比如不舍親教師的名位、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法眷屬等等,不一而足。
- 讀了很多經論,但是都沒有讀通:比如許多老師對梵文無知到,把《成論》的「藏識」當成如來藏,把《楞伽經》裡面的「菩薩藏」當成「如來藏」。 這類老師可能讀了很多經論,很多佛書,但是從來都只是自以為懂,不知道自己只是拿著導師(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個人見解)去閱讀。
直到我自己讀書,才發現蕭導師貶低的人——除了印順,還有正覺裡面我們從來都沒聽過的那些學者——他們整理的文獻,內容豐富,論理細緻,背景資料齊備完整。 若沒有這些學者大師皓首窮經案牘勞形的付出,今日我們如何能夠節省大量時間,快速理解經論的內容?
正覺的書籍文章,與這些治學嚴謹、知識扎實的學者大師相比,大多猶如中學生命題作文的程度,內容空洞、定義混亂、邏輯粗糙、論理含糊不清。
不過,最諷刺的是,我們一邊對玄奘大師推崇備至,但另一邊,好像完全不理解玄奘當年做的是什麼:學習梵文,研讀原典、翻譯注解經論,考證文獻,搜集、編撰、彙整資料、撰寫文章。。。 這些枯燥費神的「學術工作」,就是玄奘大師和過往無數學僧的工作。
如果做為玄奘大師的「再來人」和後世弟子,正覺連一個自家內銷的學報都辦不下去,有何資格批評外面的學者不懂經論?
會內讚歎蕭導師寫書速度比我們讀書快。 可是速度快是否等於品質高? 等於沒錯誤? 蕭導師的講經書籍,應該不是他自己一個一個字打出來的吧? 都有編譯組的人協助打字、校對、編輯等工作吧?
正覺的學員崇拜導師寫書快,崇拜老師法義高強,感激正覺對他們的教導。
我不會完全否定正覺在弘法上所作的一切。 可是公平一點說,大家有真的將正覺的著作與外界的著作公正客觀地比較過?
佛學學者,尤其是那些沒有龐大佛教團體提供資源的學者,他們研究佛法為的是什麼? 如果純粹是為糊口,我相信許多人都不會選擇這麼枯燥又不賺錢的專業。
事實上,很多學者對 佛法的尊重理解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而且學界裡面也不乏修行人。
大家有否想過,佛學學者教課出書能賺幾個錢? 他們能否像導師和正覺老師那樣,得到一大堆弟子和信眾的崇拜恭敬? 他們頭上有沒有聖人的光環? 他們有沒有正覺老師對弟子那種影響力? 又是不是每一個都可以招募一大批追隨者,有一群免費義工或學生,提供各種服務和方便?
學者寫文章出書,是要面對學界同儕批評的,治學不嚴謹,文章不會被期刊採用,書籍不會被發行出版。
再說,他們能像導師那樣,公開批評其他大師學者什麼都不懂? 能夠恐嚇批評自己的人誹謗勝義僧嗎? 能夠限制自己的學生不讀其他人的書嗎? 他們之中有幾個號召力大到能夠籌募鉅款來建個佛學院,蓋個寺廟?
閱讀外界的佛法著作時,我無法不深深感念所有對佛法做出貢獻的人,不管他們是學者、大師、還是業餘佛法愛好者和修行人。 對我來說,只要是認真追求真理的人,都是我敬重的善知識。
蕭導師有認真閱讀他們的著作嗎? 其中的內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值得正覺上下學習借鑒參考的地方?
正覺同修們,真的認為蕭導師對他們的批評和貶低完全恰當公平合理?
做為一個佛弟子,我們對待自己能否嚴苛一點,對待學者和外面所有學佛人,能不能謙虛一點尊重一點?
林國良教授在其著作《成唯識論直解》的序言最後,交代自己所參考的著作,感謝提供資料的人,然後結語說:
「本書著述雖經作者反復斟酌,恐仍難免拙劣淺陋,乃至出現錯誤。 只望抛磚引玉,為將來更為完善的譯注本作一鋪路石。 」
這類感謝謙遜之語,在正覺的書上極少看到,在正覺的大菩薩身上也很少感受到。
在這條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大家原應彼此提攜説明,為何要擺出一個只有正覺才是真理、唯有正覺有資格主導佛教的姿態?
如果您讀到這裡,從頭到尾感受的就是我在罵您的師父,說他的不是,污蔑他的發心,我理解這個正覺神話故事已經深植您的思維。
可是您肯定不理解我心中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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