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菩提路》(十):明證法師——真正的開悟不會退轉
01. 前言
這一篇《我的菩提路》的採訪對象,是很早期就接觸正覺同修會蕭平實書籍的明證法師。明證法師不曾正式加入正覺同修會成爲學員,他在台灣弘法時曾經去正覺旁聽,住持匈牙利虛雲禪院的時候,曾經被正覺的正安法師私下印證。明證法師在大陸和匈牙利都曾經向信衆推薦正覺的法義的。
明證法師的剃度師父淨慧長老,在虛雲老和尚坐下受戒,曾經親侍虛雲老和尚,深得器重,曾經擔任中國佛教協會的副會長。明證法師本人在大陸和台灣佛教界都頗有威望,YouTube和新浪都有他的講法視頻、佛法網絡上也可以搜尋到很多他的文章。
網絡上明證法師的簡介:[1]
明證法師1949年4月27日生於內蒙古包頭市,先後畢業於內蒙古師範學院中文系、內蒙古師範大學中文系。因受《六祖壇經》的影響,決志出家修行。1993年2月在趙州祖庭柏林禪寺披剃於淨慧法師座下,同年8月在河南白馬寺受具足戒,回寺後任監院。
法師悲願深切,於1995年入山於河北張家口地區,在山洞中專修念佛法門約兩年。1997年遵師命下山仍任柏林禪寺監院,4月遵師命赴歐洲主持匈牙利布達佩斯虛雲禪院院務,其間亦受聘在匈牙利「法門佛教學院」任教。於匈期間法師在自修和組織居士長年共修的同時,還應邀到法國、奧地利、意大利、香港、台灣等地弘法。2009年應大陸法師和信眾力請,辭去匈牙利法門佛教學院教職,開始回大陸弘法。
02. 接觸正覺同修會
【琅琊閣】:師父,您是怎麽接觸到正覺同修會的?
【明證法師】:我去匈牙利那段時間,差不多一兩年回中國一次,其中有一次,我住在柏林寺【按:柏林禪寺在河北省石家莊市趙縣,是中國佛教禪宗的祖庭】,有一位老居士給我推薦正覺的書,他説:您喜歡念佛又想參禪,看看這本書也許對你會有幫助。後來他就把這本書送了給我,就是《念佛三昧修學次第》。
我一看以後很歡喜,因為它裡面介紹《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我只知道持名念佛,其他的不知道,而且念佛遇到了一個瓶頸,就是念到功夫成片以後下面怎麼做?以前都是聽淨空法師講的內容,當時我能看到的光碟,磁帶,書,都看了,但是後面怎麽修他沒講。因此我就停滯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怕功夫退失,就每天念,但是念得太熟妄想很容易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看了《念佛三昧修學次第》以後,就知道有一個想佛憶佛的方法,所以就轉過去想佛憶佛,集中精力往下修,從此就轉到這個方法念佛,心裡面也蠻歡喜的,這就是第一次。
【琅琊閣】:轉進之後很有受用吧?
【明證法師】:確實感覺非常好,後來我將這個方法推薦給匈牙利的居士們修學,他們感覺到也很好,這樣又修了一段時間以後,書上面不是有聯絡方式麽,我就跟正覺同修會聯絡了一下,想要其他的書,如果有其他的書希望能夠看一看。於是我給正覺寫了一封信。 過不久,他們就把當時出版的一些書寄給我,我也感覺挺好。因為那時候學佛還是比較膚淺么,也沒有什麼多大的分辨能力,看那些書都很歡喜,比如《禪——悟前與悟後》這本書我前後看了很多遍,感覺很受啟發,好像能夠摸到一些路頭,能夠在持名念佛和無相念佛的基礎上有一個增進。
於是我就跟正覺同修會有了另外一次索書的聯繫。當時我還沒有去過台灣,海濤法師有一次去了奧地利,奧地利有一個跟我有聯繫的居士就向海濤法師推薦我,說你是不是可以去匈牙利一趟,那裡有個大陸來的明證法師。海濤法師居然擠出了一天時間,開著大巴士從奧地利開到布達佩斯,在我這裡講了一場,我又帶著他去匈牙利一個佛教學院,他又在那裡講了一場,出來以後他們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就要繼續趕行程,怕太晚趕不回去,我很受感動。海濤法師給了我一句話:今後想來臺灣給你發邀請,後來有機會我就去找海濤法師,找到海濤法師以後在空閒的時間,就按照正覺書上那個位址,找到正覺同修會,這是第一次跟他們面對面的接觸。
【琅琊閣】:難怪我看到您有很多視頻都是您在台灣講課講經的。您說的這個經歷,讓我對海濤法師改觀,因爲在正覺同修會的時候,我們對外面的法師有帶有負面觀感。聼您這段經歷,可以理解海濤法師爲什麽可以攝受這麽多弟子。
【明證法師】:我在台灣都是在海濤法師的「生命電視台」講法。
【琅琊閣】:您在台灣的時候沒有去過同修會直接上課?。
【明證法師】:我去過同修會,一開始的時候規矩不是很嚴,我去了以後他們允許我在班上聽課,但是我不能一直聽。我從匈牙利再去台灣的時候,規矩就開始嚴格了,我不能連續聽課,每個老師大概只可以聽一節課,那我也沒辦法,聽一節課就離開了。
【琅琊閣】:您後來有去正覺開的班上課麽?
【明證法師】:沒有,我沒有正式加入正覺的班級。我回大陸以後就回柏林禪寺,我師父對正覺有明確的態度,正覺同修會對我師父淨慧法師也很有看法,因為淨慧法師曾經把正覺同修會的書給燒了,但是他燒書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因爲那個時候我已經去匈牙利了,完全不知情。
【琅琊閣】:我聽過淨慧法師燒正覺書籍這件事情,只是沒有每次都直接提到淨慧法師的名字而已,很多人也不知道淨慧法師的背景。
【明證法師】:後來我在張家口的時候,就有一些居士跟著我修學,主要是念佛,然後問一些問題,我就向幾位居士推薦了《禪——悟前與悟後》和《念佛三昧修學次第》,他們看也感覺到很好,後來他們就自己跟正覺同修會聯繫,以後的發展就超出我的控制了,跟正覺聯繫上之後,他們也越來越遠離我。
我記得比較靠後的一次,孫正德和余正偉到了張家口,上樓的時候在電梯裡我跟他們剛好碰到,他們兩人看到我的時候,臉上很詫異。那次孫老師對我態度還算可以,不過充滿了警惕,他們對我們出家人都有極高的警惕性。我這個人不張揚,很低調,該說什麼就說點什麼,那會兒還沒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琅琊閣】:師父,您當時是跟居士去聚會,對吧?孫老師和余老師是來開班授課的?
【明證法師】:他們在國內有好多地方在開班,張家口大概也是其中一個,因為人數比較多,他們比較重視,否則他們也不會去。他們是跟張家口那邊的居士已經聯絡好長時間了,可能也是張家口的居士渴望他們去,所以安排了這樣一次學習,到底是怎麼學習的,學習了多長時間,其實我也不太知道,那次見面後我就離開了。
【琅琊閣】:大陸早期學正覺法的人,您是其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一位,我一直以爲您是正式學員,所以您其實從來都沒有正式上過正覺的課,對吧?
【明證法師】:沒有一次是正式的參加,台灣那邊後來就乾脆不讓參加聽課了,所以我也就不去了。
【琅琊閣】:所以您雖然直接、間接地幫正覺接引了很多學員,正覺沒有與您正式的的聯係接洽?
【明證法師】:他們不在乎這些事,正覺對我從來都沒說什麼,好比說他們去張家口也從來都不通知過我,正覺同修會對我就是這樣一種態度。
【琅琊閣】:這裏藉此機會,讓大家瞭解正覺同修會對出家法師的「態度」。
明證法師不是正覺的學員,有自由公開説法。但是在大陸所有正式加入正覺的出家法師,不可以為居士皈依、傳戒、做法會,只能學習正覺佛法。惟護師在其文章中提到被正覺禁止做三皈依法會的事情,是真實情況。不做法會又得不到世間人的供養,但是如果脫離正覺又會失去會内學員的供養,最後處境尷尬。
另一方面,正覺禁止學員與其他佛教團體和學人有聯係,有前正覺學員爆料,山東萊陽蓮池寺某法師學正覺的法,有人寄了幾本呂真觀的書給他看,他眼睛不好,一千多度的近視,書只是擺著沒看,結果被臥底舉報他跟呂真觀學法,這位法師被正覺直接開除了。
03. 張正圜的機鋒?
【琅琊閣】:師父您在台灣去正覺聽課,見過張正圜,對吧?
【明證法師】:張正圜見過,有一次我去旁聽,完了以後可以小參,大家拿著小凳子在外面等,到了時間會通知。那是唯一的一次。
【琅琊閣】:張正圜跟您説什麽了?
【明證法師】:是的,後來就嚴了,我那一次可能是碰巧的。小參就是你有什麼要說的,你就說一下,沒有的話,她就會問你。這個事情我記得很清楚的。張正圜突然伸出兩隻手,然後看著我,比劃一下,我當時其實是在狀態,不是完全沒有準備,可是我不願意做那種照貓畫虎的做法我不願意做,好比說我就拍她一下手,或者點她一下手,或者我咳嗽一聲,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去做, 我做了一個自己認為合適的。當時臺灣挺熱的,我本人比較容易出汗,我就說「流汗了」、「汗流出來了」。那個意思就是說,它也不受我控制,這很自然的,她沒有認可。
【琅琊閣】:正覺的親教師一般不會給一個旁聽的學員使機鋒,用機鋒引導學員是蕭平實的「特權」。可能因爲您那是早期,現在肯定是被禁止的。您可能不知道張正圜的事情,前幾年因爲收見道報告,蕭平實說張正圜被護法神修理,搞到半死不活,她給你機鋒的那一次,當時有助教老師啊她旁邊嗎?
【明證法師】:他們規定小參室一定要有另一個同修會人在。張正圜被「修理」這個事情我沒聽過。據我所知她是第一批跟著蕭平實的人,正覺同修會可能那時還沒有正式成立,當時具體有多少人學法我不清楚,其中有個許大至,他們大概十幾個人全退了,就只有張正圜一個人留下來追隨蕭平實。
【琅琊閣】:您跟其他的親教師沒有什麽交集?
【明證法師】:因為後來正覺也不讓我參與聽課,我也就遠離了。 他們在大陸任何一個地方開課都沒有通知過我,沒有讓我參加,我也不參加,彼此的關係基本上就斷了。後來時間長了,我又發現一些問題。
04. 匈牙利的「正安事件」
【琅琊閣】:您看到什麼問題?
【明證法師】:當時對法特別渴望,看到了幾本自己認為寫得比較深的書,覺得蕭平實講的比其他人有一些深度,特別渴望,所以希望正覺同修會能夠派一個人,不管是親教師還是什麽人,去鼓勵鼓勵我們【匈牙利】那裡的人,輔導輔導,指導指導,當時我有這樣一種願望。正覺認為因緣不成熟,因為我們那地方也比較小,人也少,他們這樣想也是正確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琅琊閣】:您是想他們派個人去匈牙利。
【明證法師】:正覺就有一位老比丘悟圓長老,悟圓長老對我很熱情,我們關係很好。悟圓長老有個剃度的弟子見安法師(正安法師),私下裡我有跟他聊天,然後就達成了一個協定,他說要偷偷地去匈牙利。他不敢讓同修會知道,說這是他個人行為,他去了匈牙利住在那裡,跟我接觸當然就多了。這個人很年輕,但是想法還是蠻大的,他的想法大到什麼程度?大到就是想取而代之的程度。
【琅琊閣】:您說「取而代之」,是取誰而代之?取您而代之?
【明證法師】:不是取我,是取蕭平實而代之。這個想法很膽大。
【琅琊閣】:他是直接跟您表示這個意思?
【明證法師】:他說:「居士弘法肯定是不行的,最終還是要法師」。他這一說話我就明白了,他就想搞一個組織。從哪兒開始呢?就從我們匈牙利開始,他這人想法就是好像他看到了一個可以脫穎而出的機緣。他在匈牙利成立了一個蓮花佛教會,他剛剛跟我認識的時候,還沒有要把我排除在外的意思,後來就直接把我排除在外,正式成立蓮花佛教會的時候,沒有讓我參加。
【琅琊閣】:為什麼不讓您參加?
【明證法師】:這個人膽子奇大無比,他在匈牙利給我們搞禪三,搞印證,當時選了五個人,我是其中一個,另外四個人在他的引導下就開悟,但是他不給我過。其實我很清楚,另外四個人的其中兩個,他們本來就是過不去,後來是我悄悄告訴他們怎麼能過去,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做,我只是可憐他們,我自己已經無所謂,就悄悄跟他們說了一些方法,然後這倆人就過了。
【琅琊閣】:但反而您沒過?
【明證法師】:我留在寺院裡面繼續參,後來我一看原來我用的方法不行,就換了簡單的方法,那就太簡單了,照貓畫虎比劃了一下,他就讓我過了。實際上他只是想利用我才讓我過了,他們另外的共修小組不讓我參加,但是又不好意思太明顯地暴露他們的想法,好比說本來一個星期大家一起共修一次,這時候就變成兩次,一次是跟我,另外一次就是他們共修,由見安法師給他們講法,這些居士後來就開始疏遠我,唯一留下來是因爲我引導他們皈依、給他們講一些基礎的佛教内容,所以有那麼一絲絲師徒之情。
【琅琊閣】:當時見安師去匈牙利,不是住在您的寺院裡嗎?
【明證法師】:一開始他是住在我住持的寺院,叫虛雲禪院,是淨慧法師派我過去住持的。後來他就不住在我那兒了,因爲是要把我排除在外,他們自己去搞道場。後來他將虛雲禪院幾乎所有的人都拉到自己的道場去了,我的寺院裡沒人了。最後就只有兩個人還到我的寺院去,其他的人都不去了,力量很大的。
【琅琊閣】:因為有正覺的「明心開悟」,所以吸引很多人。
【明證法師】:其實也説不上是道場,有一個居士有飯店,允許他們在飯店搞活動,所以他們就去那邊搞活動了。
【琅琊閣】:這個事情後來被正覺知道。
【明證法師】:這個事兒有點兒大,見安師在外面自己搞開悟印證的事情,他們瞞我瞞得很死,不跟我說,所以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感覺到寺院很清涼,沒人來了。
【琅琊閣】:您也是被他印證的人,為什麼不肯跟您說,就瞞著你一個人?
【明證法師】:其實是因爲一開始的時候他必須利用我,不利用我怎麼能拉攏我那裡的居士?我歲數比他大,我是大陸的法師,他可能感覺到他這樣搞下去,我可能會干擾他的蓮花佛教會,所以還是他自己掌握比較好。
【琅琊閣】:見安法師在匈牙利的事情,蕭平實在一個小冊子裏面提過。
【明證法師】:後來我有兩個師兄弟,恰好在那個時間去匈牙利看我,看我們學習的時候他們也不參加,見安法師去給大家授菩薩戒,那次還是在我住持的寺院授菩薩戒了,因爲這些事情我師兄弟對他已經很不滿意,只是我這人比較傻,看不出來,那一次準備送見安法師去飛機場,我兩個師兄弟說也要去送。其實他們已經在暗底下較勁,這個事兒我不知道。我的車不能直接停在那裏,要掉頭再回來,他們就在一個居士家裏,等我把車調回頭來以後,他們已經發生衝突。見安法師誤認為是我搞的,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
【琅琊閣】:正覺出版的《破羯磨僧真義》小冊子上提過這件事。
【明證法師】:所謂「揍」也就是打了一下吧,從後脖頸打了一下,見安法師說了一句話:我是跆拳道幾段什麼的。我的兩個師兄弟最後沒去飛機場。見安法師到了飛機場以後對我態度大變,說話不一樣了,臉色陰沉下來,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後來見安法師再來就不去我們寺院了。
【琅琊閣】:您的師兄弟是因爲看見安法師對身爲住持的您不尊重,所以看不過去。
【明證法師】:見安法師後來想再次回同修會,他曾經跟我說:我在同修會我是有人的啊。
【琅琊閣】:後來匈牙利有人寫了封信給正覺告發他。
【明證法師】:他後來正式成立了一個蓮花同修會,成立時也沒有告訴我,正式成立之後,有一次搞聚會,他竟然讓我參加了。我非常吃驚,因為這不是小事,他悄悄成立一個道場,爲什麽要叫上我?我當時跟那些居士們說:這個大是大非的事情,你們要想好,因為這是背著正覺同修會、背著蕭平實另外搞名堂。我當時對同修會沒有看法,所以覺得這種隱瞞正覺的做法很有問題。
我於是給正覺同修會寫了一封信。我再一次去台灣的時候,正覺就問我一些見安法師這邊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見安法師因為這件事如何被同修會處理,據說後來他懺悔了,他也搞不下去了,事情敗露還不願意離開同修會,他還想搞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據我們匈牙利的居士說,他們在臺灣見過見安法師,見安法師又多次到匈牙利,他們可能一直繼續跟著見安法師學,也供養見安法師,這都是他們親口說的。
【琅琊閣】:師父您認識一個匈牙利的居士叫XX嗎?
【明證法師】:當然認識。
【琅琊閣】:您知道他被印證開悟了嗎?這位XX居士每兩個禮拜坐飛機去香港上課,明顯是大金主。
【明證法師】:如果他開悟,那麽就更說明問題。我對這位居士太瞭解了,他很有能力也很忙,大概在匈牙利參加學習以後把蕭平實的法聽到心裡去了,所以有極大的求法熱情。他被印證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但是如果他被印證那就太可笑了,因爲我太瞭解他了。
【琅琊閣】:正覺有一本小冊子叫《破羯磨僧真義》,這本小冊子提到匈牙利的事情,提到正安師被打,原因是他拿了寺院的印經款。
【明證法師】:不是,財物的糾紛是後來發生的,跟打沒關係,打的事早過去了。當時跟著見安法師學習的人是原來護持我的人,他們在我的寺院裡掌握了會計出納的業務,就是管理布施款,結果我發現他們將錢給正覺同修會了。他們可以捐給正覺同修會,但是至少應該讓我知道。這個事情他們一直瞞著我,利用我的寺院化緣,化緣以後就把這個錢拿走,也不跟我說,最後被我知道了。這是大是大非。我跟他們說:你把這個錢放在虛雲禪院,給不給同修會我決定,不由你決定。你私下裡拿寺院的錢不合法,拿走很可能犯盜戒。
【琅琊閣】:所以不是見安法師自己利用您的寺院去跟居士化緣?
【明證法師】:是跟隨他的、被他印證的人這麽做。我發現他們將錢給正覺同修會之後,就請他們把錢留下交給虛雲禪院,我說如果不拿出來,第一,我會告訴我的師父有這麼一件事,我有管理不善的責任,但是我不能一錯再錯; 第二,我會跟大使館說; 第三,我會登報,讓所有的人知道有這麼一件事; 第四,我會告訴正覺同修會,看看他們什麼態度,這個事情涉及見安法師,我不能瞞著同修會。後來他們第二天把錢拿囘來了。見安法師到底有沒有授意他們將寺院的錢拿走,我不清楚,但是那些人始終跟他保持密切的聯繫,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琅琊閣】:蕭平實在正覺同修會小冊子裏面説見安法師是因爲挪用印經款被打,按您所説,他的説法與事實有出入。
【明證法師】:這件事,我一直感覺對不起悟圓長老,見安法師去匈牙利這件事,我沒跟悟圓長老直接說,悟圓長老對我那麼信任,好像是我偷偷把一個人弄去匈牙利了。因為當時我真的不敢說,說了肯定被正覺否決,所以我也沒辦法。
【琅琊閣】:您只是想有個人過去教一教大家佛法,沒有要找人去辦禪三、搞開悟。
【明證法師】:誰知道他要搞那麼大,他不光是搞開悟,搞開悟跟他那個大陰謀有關係。這個事情敗露,他不甘心,想繼續幹,他後來在大陸做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人家說過,正覺同修會最後只好發表一個聲明,阻斷他的供養,讓大家對他有看法。
【琅琊閣】:從匈牙利發生的這些事情,可以發現「明心開悟」對學佛人有多麽大的蠱惑力,一旦知道正覺有「快速開悟」成聖的可能性,人很容易變得急功近利,妄想一步登天,不再脚踏實地的去做最素樸的功夫。
05. 正覺的問題:炫耀神異、販賣佛法
【琅琊閣】:師父,您什麼時候發現正覺同修會的法有問題呢?
【明證法師】:其實在書裡面就已經表現出來了。蕭平實太能吹了,吹太大了,好像他就是一切,全世界的法都在台灣,台灣的法都在正覺同修會,正覺同修會的法都在他那裏,他是天下第一人。這個說法我不認同。另外,他後來他吹他是誰誰誰再來,證到幾地,據說後來證量升級,已經達到三地了,這也就太誇張了。佛在經典裏面明確地說,不可以公開自己的身份。
蕭平實是極力地暴露,沒有不可以暴露的。你吹噓也罷,把所有其他法師都給打下去、踩下去,對虛雲老和尚也有微辭,只不過沒公開寫到書裡面。總之誰都不行就他好,這個我認為不符合佛法,也不符合佛的教導,這個問題我早就看出來。
【琅琊閣】:最近已經直接說虛雲老和尚沒有開悟。正覺親教師蔡正禮扭曲《楞嚴經》,將佛説的不可以公開自己的身份,解釋為「不可以為了證明我是菩薩或阿羅漢,把密意說給他人聽」。
蕭平實說今天開悟就是要找一個第八識,您覺得對嗎?
【明證法師】:你不能說真如它就是第八識,當然真如也不離第八識。同樣,如來藏是一個整體,不能分裂切割,單取第八識這是不對的,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這裏聲明一下,明證法師因爲曾經學正覺的法,他在視頻和微信公衆號文章裏面的表述方式,聽起來與正覺很像,但是從這一段采訪可見,他所説的「開悟」是禪宗祖師説的「一真一切真」。下面他會提到被正覺指責泄露密意,這個「正覺的密意」對他來説不是密意。
【琅琊閣】:當時見安師給您印證的時候,您覺得您有感受嗎?
【明證法師】:我不認,開悟這件事,我下了很大的功夫,一直也沒有放棄。我不認為見安師那個就是開悟,從古代高僧大德的驗證來看,他的驗證方式是不應該的。好比說,你抬一下手啊,咳嗽一聲,打你一棒子……這些都是古代人玩兒到不想玩兒的東西,你現代人雖然對這些不是很熟悉,因為很少有人用這個方法,但是你用一下,簡單地說這就是悟了,就給印證了,也太可笑了,這在古代都會被認為可笑,怎麽能把它當做寶貝?
您説那位匈牙利的XX居士被印證開悟了,我對這個人太瞭解,正面說他非常聰明,不正面說就是一個投機分子、鑽營者。他沒有什麼實修。當這個法好像是抓住一個什麼東西,他會下極大的決心去鑽營,如果通過禪三了,意思就是被鑽營成功了,鑽營成功了是鑽營成功的,不是開悟成功,那怎麽可能是一回事呢?
【琅琊閣】:正覺的開悟不用看書也不用實修。很多人沒定力、沒看書、沒時間拜佛,捐了一筆錢就開悟了。不過這樣說,很多人不服氣,因爲以爲自己有在做功夫,沒深思這種做功夫與解脫證果有沒有關係。
【明證法師】:另外,正覺同修會後來讓大家大量地往外送書,送書可以啊,結個緣也挺好的,但是後來有一件事特別可笑,有人為了表現自己,不擇手段、利令智昏,反復往公安局送。最後把公安局弄急了,全國抵制,所以就把正覺拉黑了,往公安局拼命送書就是正覺被全國抵制的原因。一開始其實國家沒有現在管控這麼嚴,那你也不能直接拼命往公安局送,這不是找死嗎?
【琅琊閣】:我聽過這件事,據説是當時北京還是哪一班的親教師,好像是余正偉,明著告訴他的學員想上禪三就要為正覺做貢獻,不然你在禪三報名表怎麽證明你的「菩薩種性」?結果就出現了「送書去公安局」事件。這樣的三地菩薩,這樣的親教師,這樣「全心求法」的學員,佛教歷史上聞所未聞!
【明證法師】:您説的那位匈牙利開悟的居士也是大量到處送書,因為同修會要求這樣做,把這個當成一種奉獻或者貢獻。如果有錢有這種貢獻就可以開悟,這個開悟的標準、印證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呀?如果一個佛教團體這樣搞,斯文一點說就叫「販賣如來」。
【琅琊閣】:是的,就是把佛陀的教導拿去賣錢。
【明證法師】:我從來不參加什麼網上辯論,沒那個智慧也不想做這個事情。有一次,有人告訴我說,正覺同修會有人批判我,說我暴露「宗門密意」。我就很納悶兒,正覺也沒給我印證,我暴露什麽呢?我要是知道宗門密意,我不就開悟了?沒有開悟我有什麼資格暴露宗門密意?
而且,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就是我有一次在香港講經的時候,我曾經問大家一個問題,我說:「你看我們吃飯、喝水,喝到肚子裡,吃到肚子裡,肚子裡這個事兒誰管?前六識能管的了嗎?意識思惟能管的了嗎?睡著了以後,不做夢了,或者做夢,在睡著了這種情況下,我們仍然呼吸,血液照樣流動,心臟照樣跳動,那這是誰管?難道第六識能管得著?」
【琅琊閣】:宗門沒有什麽密意,您只是暴露了蕭平實私人傳銷公司的「商業秘密」!
【明證法師】:我自己這樣思惟,那我講經的時候也給大家這樣,希望大家想想這個問題,就是後面還有一個東西在起作用,它從來不間斷,一直在運作,我們死了以後它也還在幹活,只有一種情況不幹了,那就是阿羅漢灰身滅智入無餘涅槃。我就想說這麼一點東西,然後他們說我暴露「宗門密意」。我不回應這件事,他們就發了一些評論,然後銷聲匿跡了。
【琅琊閣】:這是哪年的事情?您記得嗎?
【明證法師】:就是我剛回大陸,2009年的年底。
【琅琊閣】:師父,我之前還看到有人轉發您在論壇上有個很簡短的公開懺悔,或者說不是懺悔,是說自己沒開悟。
【明證法師】:我從來都不曾說自己開悟,我就是一個平常的穿著僧裝的老百姓,一直都這麼說。見安法師給我印證的開悟,我是絕對不認的。如果正覺同修會這麼給我蓋印,我也不認,像蕭平實如此這般親手給我印證,我也不認的。
【琅琊閣】:付出很大代價之後,沒有幾個人會懷疑,就認了,忙著幫正覺做義工,給自己集福德,也沒時間和心情懷疑了。
【明證法師】:一般學佛人急功近利。
【琅琊閣】:一聼到上課兩年半就可以開悟,大家都覺得自己也要得到,別人開悟你沒得開悟,心裏不平衡,從沒想過有人可以將佛法變成毒品。
【明證法師】:這個東西真的是危害太大。我認為如果是真悟,不可能退轉的,這個退轉是退轉了同修會,退轉了蕭平實,蕭平實和正覺同修會認為離開他們就是退轉。真正開悟,一定不會退轉的。小乘證須陀洹都不會退轉,這經典裡面說得太多了,小乘都不會退轉,大乘怎麼會退轉?如果退轉,就說明當時就沒有真正的開悟,那是假開悟,這是我的一個看法。
【琅琊閣】:這種長年有人退轉的「開悟」,怎麽可能是開悟?
【明證法師】:蕭平實洋洋自得,他印證了多少人,讓他們寫見道報告,然後放在佛像面前,很自豪。第一批被印證的人,據說除了張正圜全跑了,他們就說是「退轉」了。 如果這樣的話,蕭平實那個印證能是真的嗎?然後蕭平實又大批大批的印證,馬祖道一也就是弄出80位善知識,蕭平實搞了多少個?好幾百了!上千沒上千我就不知道了。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你這個就是豆腐印,就是蘿蔔印。
所以很多人都跑掉了,大家不是傻子,都有善根,每個人都有真如佛性,到一定時候那真如佛性也會自動起作用的。就像得了戒以後,戒體會自動起作用的,大家就最終也看清楚了,看清楚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什麽用?還不如老老實實自己深入經藏,然後智慧如海,這多好啊。
06. 90度彎腰是西藏農奴對奴隸主的禮儀?
【明證法師】:我想起了一個事兒,一開始我去正覺同修會的時候,大家都坐好,有人說導師來了,大家就站起來,然後合掌,行注目禮。 然後蕭平實穿著海青上座,這個我覺得挺好的,後來再一去一看啊,所有的人都最起碼90度彎腰。這個方法是從何時開始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是蕭平實認可的規矩。然後蕭平實從甬道邊兒走上臺,一直可能到他整理衣服都做好,有人說:「大家坐下。」大家才坐下來。
要知道這個方法90度彎腰這個禮儀,實際上是西藏的習慣,是藏密的習慣,漢傳佛教沒有這個習慣,從來沒有,我在漢傳佛教任何地方都沒見過90度彎腰這個禮儀,但是藏地是這樣的。
【琅琊閣】:正覺同修會最初沒有這些禮儀的,小參對親教師胡跪,合掌恭敬,面對甬道90度彎腰,禪三的請師儀式,都是後來一步步添加的。蕭平實說那些恭敬是其他人建議的,其實明明是他自己認可的事情,目的就是要建立權威。
【明證法師】:90度彎腰這個禮儀來自什麼地方呢?來自奴隸主。因為西藏是政教合一,奴隸主要是出門上馬的話,所有其他的人都必須90度彎腰,不許拿眼睛直不愣騰看主人,看的話就挖掉眼睛,所以大家哪裡敢抬頭呢?然後有一個人會趴下來給奴隸主做馬凳子,他踩著這個人上了馬,走遠了以後,其他人才敢把身體抬起來。這個法居然能流傳到佛教裡面,居然讓正覺同修會用上,他竟然願意享受這種待遇,太可笑了。
胡跪經典裏面是有的,90度彎腰經典里從來沒見過,我在漢傳的寺院裏面也從來沒見過,第一次見是蕭平實那裡,後來大陸有些地方也開始搞這個名堂,我每次都呵斥。好比我到某個寺院去講經說法,居士們在道路兩邊歡迎,歡迎以後居士們90度彎腰。不是所有的寺院都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一部分寺院是這樣,每次我都讓他們起來。你從佛的經論裡面,古時大德的一些,你什麼地方能見過這種規矩?根本就沒有。
【琅琊閣】:正覺現在已經到了下課要念「南無平實菩薩摩訶薩」,還發明了一個戒律院,去戒律院被審問之前還要發誓,念「南無釋迦牟尼佛,南無平實菩薩摩訶薩」。
【明證法師】:其實我們也挺可憐的,都被他騙了,所以這個人的騙術還是蠻高的,但是不是頂高的,頂高就是應該我們到現在沒看透,被我們平常人看透了,説明他的招數也不是很高啊。
07. 心量與格局
【明證法師】:師兄你認識許大至嗎?許大至是很早期離開正覺的,可能是第一批離開的,正覺同修會對他很不滿意。許大至有一定的能力,自己有一個團隊,後來同修會不讓我參加學習,我找到許大至,許大至講了他所知道的大量東西,給了我一套書,說最重要的就是念佛。我也其實非常感謝許大至老師,後來我就不去台灣了,跟他也就斷了聯繫。後來我忙得不行,就跟他很少聯繫,我很懷念他,想念他。如果以後有機會,我還是會去找許大至師兄,很想感謝他。
【琅琊閣】:許大至師兄認爲正覺有什麽問題?
【明證法師】:許大至説從管理、出書、法義上,都有大量的問題。不是許大至一個人,也不是一兩個人,是很多人都已經看到問題,時間長了就看穿了,不需要有多大的智慧。蕭平實的錯誤和毛病是非常顯而易見的,連我都能看出來。蕭平實這個人很能幹、很聰明,照他自己說過去練過氣功等亂七八糟很多功夫。他接觸佛法以後,肯定是下了一定的功夫,這是能看出來的。但是可能由於往昔的習氣,也就是業障,就會對佛所說的內容有所誤解,因為他沒有像他自己吹噓的那樣真正的通達佛法,這樣一來就麻煩大了。
為什麼?因為他不是個人行為,他搞了一個大的組織,而且擴散到不敢說全世界,不過也差不多了。這個玩兒得太大了。由於他的過去的業障,過去也沒有通。這次時節因緣合適,大幹了一票,結果又幹錯了,那麼多人退會,那麼多人反,他能一點兒都不思惟嘛?但是人有一種護短的天性,他會繼續護,然後蕭平實繼續吹,離佛法就越走越遠了。我希望他能夠回頭,早點回頭,不要到土崩瓦解那一天。
【琅琊閣】:我也希望蕭導師和正覺教團早點回頭,從政治和經濟大環境來看,整體形勢對正覺不利。如果能夠放棄販賣開悟,回到真正的念佛法門,懺悔修正,那是最好的結果。
【明證法師】:蕭平實過去為了在大陸弘法,很多方面都不講話,盡量不鬧矛盾,但是他對大陸的佛教、對大陸的法師,是很不客氣的。但是蕭平實忘了一件事,他雖然跟政府保持良好關係,但是他把大陸法師惹惱,而大陸法師都是佛教協會成員,佛教協會跟政府也就不說正覺同修會的好話,最後他當然變成邪教了。再加上他搞的那些活動,你人越來越多,組織越來越龐大,政府豈能容你,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
【琅琊閣】:您説的這個道理,有點理智的人都想過,正覺不知是太狂妄,還是極度短視,偏偏要到處得罪人。
【明證法師】:佛教是一個比較大的團體,人數眾多,影響巨大,政府是很柔和的,爲什麽正覺要那麼激進?正覺同修會做得那麼激烈,不就是為了突出自己嗎?這不是聰明的做法,把別人説得一無是處,別人都不對,你自己會好嗎?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啊。
【琅琊閣】:顯示心量格局都不夠大的人,其實從這一點上看,我們當時很愚蠢,真的以為說他是大菩薩來弘揚佛法,是出於慈悲心。
【明證法師】:他的性格就是那種很張揚的,所以他弄的這個組織也只能是這個樣子,他也弄不了其他的,因為他的性格使之然也。
【琅琊閣】:物以類聚,必然如此。
08. 正覺學法的感悟
【琅琊閣】:師父您弘法這麼多年,帶過這麼多信眾,從您的經驗來看啊,大家學法其實缺的是什麼東西呢?
【明證法師】:末法時期,大家的善根、福德、因緣都不太具足,你苦口婆心講了半天,他好像是如聾如啞沒什麼反應。即使將道理掰開了、揉碎了作用也不大,其實就是現在人的根基不行。為什麼呢?因為能得度的都已經在過去被度了,剩下這些人就是不容易得度的,或者說在低層次上可以度的。現在唯一可行的,就是讓大家念佛發願往生極樂世界。 到了極樂世界,就交給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去管,這個方法是最保險的。所以我一直提倡净土和禪宗合併一起修,因為本來也是不二的,要懂得這個道理。説到底,善根不夠怎麼做距離也是很遙遠,這裏面不是有什麼要保密的東西,就算讓你隨便聽,善根不夠還是白搭。
【琅琊閣】:如果您一年前說現代人根器不好,我可能聼不懂您的意思,在正覺學法,我們内心深處已經將自己看得很高,覺得自己是「菩薩種姓」,覺得開悟不是難事,也不覺得自己捐錢做工換「開悟」有什麽錯誤。發現正覺錯誤的最初,我一直以爲是正覺誤導大家,其實一個人可以長期接受蕭平實的説法,蕭平實只是其中一半原因,另一半是我們自己的貪念、自欺、眷屬欲、渴望認同、依賴、等等,我們與蕭平實是互相成就的關係,應該要深刻反省自己。
【明證法師】:另外說一句,不論是淨空法師也好、正覺同修會也好,都是在我學佛的道路上曾經經歷過的事情,我對他們還是蠻感謝的。 一方面就是最初對一些基礎的佛法瞭解不是很深入,通過他們的介紹,激發了這個念佛和學法的熱情,下了一定功夫去看書,而且去直接看經論,起到了這樣一種作用,因此不能說淨空法師講經裡有問題,就說他一點兒功德也沒有,我不這樣認為,他接引那麼多人念佛,念佛總是有功德的啊,他介紹大家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如果有些人發了心了,當然能夠往生,往生的話也缺少不了他這一份接引的功德。當時的客觀原因是,大陸沒有法師說念佛,因緣契合,他大量的開始弄盒式磁帶,弄光碟、出書,確實是引導了很多人進入佛門學習佛法,我認為這個還是有功德的。
【琅琊閣】:師父您説的非常有理。很多人都是從淨空法師那裏接觸佛法,他是有功德的。進入正覺同修會之後,我們都是用傲慢心、優越感俯視其他佛教團體,批評他們沒有法。其實佛教界裏面必然有不同類型學法團體適應不同類型的學人,有教授唯識學的道場,也就必然有接引初學者的道場,這是必然的。
另外就是,我在正覺吸收了一個觀念,就是認爲淨土法門只適合知識水平很低的老百姓,知識分子應該學更高的東西,比如追求禪宗開悟,研讀唯識經論。從封閉的正覺同修會走出來,重新學習,才發現絕對不可以小看淨土宗的念佛法門,念佛法門看似簡單,其實它通懺悔、通禪定、通開悟、又可以往生,是一個普適性非常高的、每個人都可以從中得益的法門。
【明證法師】:正覺同修會也接引了很多的人,有的是初學,有的過去根本就不瞭解佛法,通過同修會進入了佛法這個隊伍,雖然經歷很多的曲折,因爲同修會的教導裡邊有一些問題,但是畢竟還是講了一些佛法,所以對一些修行人有一種引導、一種共鳴、一種啟示,所以我認為還是有一定的收穫。雖然我沒有在正覺上課,但是正覺的書引導我深入經藏,這個也是有正面的作用的。
【琅琊閣】:如果你是真心求法,而不是表面學法骨子裏追求其他的東西,即使你學的法有錯,在這個過程裏面你一定會自我糾正,找方法、找出路,通過抉擇思惟,找到正確的方向。我們深陷正覺,不是正覺單方面的問題,是我們自己發心不純正,沒有誠實思維面對自己沒有解脫、沒有證量這個真相。
【明證法師】:我也藉此機會,表示遺憾,因為我也介紹了一些人去學習,但是我也沒有能力去扭轉他們,這個是一種遺憾,但是我努力了,我不是沒有努力,我盡心了,我說他們他們不回頭,因為那邊的勁兒比我大的多,一個無比美妙的禪三,能夠通過就成了開悟的人了,對他們的吸引,比我這個老老實實念佛的吸引力大多了。
【琅琊閣】:師父,您已經對大家有所交代了,我覺得還是會有一定的影響的。多一個人出來說話,多一個人分享解釋,大家對這件事的理解就多一分,希望大家思考一下我們最後到底是依法還是依人。
【明證法師】:這個是個原則問題,因為這是佛說的標準,依法不依人,第一個就是依法不依人。
【琅琊閣】:從法上說,依法不依人,從事相上説,您在采訪裏面一直强調要光明磊落,不做不誠實的事情,該承擔的責任要承擔,大是大非的事情不能含糊,這都是做人的根本。感謝師父的分享和教導!
【明證法師】:阿彌陀佛。
【琅琊閣】:阿彌陀佛,謝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