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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提要

《玄奘文化千年路》第四集與第三集一樣,有大量錯解中觀法義的內容,其中最重要的議題是中觀與唯識之間的「空有之諍」。

正覺同修會蕭平實居士錯解中觀的核心要義,用第八識、如來藏解讀「空性」和「中道」,因此正覺論述的中觀法義高度錯亂。

至於唯識系,蕭居士將唯識學裏面,屬於依他起性的第八識,錯誤歸類為圓成實性,然後將第八識等同真如和如來藏,作爲一切法的「第一因」。

錯解中觀與唯識的結果是,正覺將辯論「真如是否真實有」的「空有之諍」誤解為是在辯論有關第八識有沒有真實自性。

正覺對中觀的錯解,很像網路上的偽科學,理解偽造版本很容易很快速,但是要糾正和解釋錯在哪裡,必須長篇大論,而且要從基本概念說起。這篇綱要只能指出重點,想瞭解中觀核心義理,請參考:「萬法皆空」才是最積極向上的思維正覺法義辨正:「空」、「空性」和「八不中道」

這一篇最後是正覺污衊安慧為二乘人,因爲安慧將阿賴耶識歸為識蘊。事實上,無著和世親兩位菩薩同樣將阿賴耶識歸為識蘊。正覺污衊的其實是唯識系兩大祖師!

 

 

02. 《玄奘文化千年路》第四集辨正綱要

一、【後來戒賢論師知道了 玄奘大師的前身是佛世時的十大弟子之一,非常驚歎。「真是太好了,沒想到竟然可以和經典上記載的人物面對面地對談 如來的甚深妙理。」】

辨正:請問正覺同修會,「玄奘大師的前身是佛世時的十大弟子之一」有什麼文獻證據? 從何得知或推論? 哪本文獻證明戒賢論師說過這句話?

這句話明明是為了暗示蕭導師是佛陀坐下摩诃迦旃延。

 

二、【《會宗論》是在會通所謂的空有之諍的空跟有,讓它調合起來,來顯示出在清辨之前其實是沒有空有之諍的。那清辨他們跟師子光,他們就是錯誤地認為所謂的中道是他們所說的意識。可是其實中道是說,離兩邊是離生滅的兩邊,而要依於有一個不生滅的第八識本體,這個不生滅的本體,不會落入生滅的兩端,這樣才叫作中道。

辨正:

蕭平實居士從來沒有正確理解過中觀系和唯識系的法義,尤其是中觀不談第八識或如來藏,唯識學裏面第八識屬於依他起的八識心之一,不屬於圓成實性。

「空有之諍」與第八識無關,清辨與師子光也沒有用意識解釋中道。

當時在那爛陀寺,戒賢讓勝軍為僧衆開講《攝大乘論》和《唯識抉擇論》,當時寺内有一個叫師子光的人(可能是清辨的門徒),用中觀思想破斥唯識教理,主張《般若經》說「一切無所得」,所以就勝義諦而言,依他起性和圓成實性應該被遣除。

《大唐西域記》:法師妙閑《中》、《百》,又善《瑜伽》,以為聖人立教,各隨一意,不相違妨,惑者不能會通,謂為乖反,此乃失在傳人,豈關於法也。慜其局狹,數往徵詰,復不能酬答,由是學徒漸散,而宗附法師。法師又以《中》、《百》論旨唯破遍計所執,不言依他起性及圓成實性,師子光不能善悟,見《論》稱:「一切無所得」,謂《瑜伽》所立圓成實等亦皆須遣,所以每形於言。法師為和會二宗言不相違背,乃著《會宗論》三千頌。

也就是説,所謂的「空有之諍」,主要的諍論是在「真如、圓成實性是否真實有(有自性)」。

被歸為「空宗」的中觀師清辨主張「一切法,包括依他起性和圓成實性(真如)皆是無自性」——不是正覺「所謂的中道是他們所說的意識」。

而被歸為「有宗」的護法唯識系認為「依他起性是世俗有或幻有,圓成實性(真如)是真實有(有恆常、不生不滅之自性)」——不是正覺所説的「離兩邊是離生滅的兩邊,而要依於有一個不生滅的第八識本體,這個不生滅的本體,不會落入生滅的兩端,這樣才叫作中道」。

護法、玄奘的唯識系主張,在「勝義勝義」(非安立諦)層次,一切法——包括圓成實性(真如)——是「非有非無」、離兩邊乃至離四句、絕百非,非名言所能描述安立,所以唯識的「勝義勝義」同於中觀系之「勝義諦中諸法畢竟空無自性」。

但是在「勝義世俗」、「證得勝義」(安立諦)層次,依他起法(包括第八識)是「幻有、世俗有」,真如、圓成實性是「真實有」,這與中觀系的「諸法於世俗諦中依假名安立生滅、有無等性」沒有矛盾(龍樹、提婆不會否認生死、涅槃之相對性、世俗性存有)。

《會宗論》雖然沒有文獻存留,從以上《大唐西域記》的記載來看,他是以上述的法義來會通中觀與唯識二宗的。

 

三、【真如祂本是第八識如來藏顯示的法相,真實而如如,所以稱為真如。在佛經中有時又以真如直指第八識心體,例如第二轉法輪的經典說明真如是出生諸法的本因,那也就是第三轉法輪所說的能生萬法的第八識,那指的就是如來藏。】

辨正:

1.「真如祂本是第八識如來藏顯示的法相,真實而如如,所以稱為真如」?

「真如」不是「第八識如來藏顯示的法相,真實而如如,所以稱為真如」。

《成唯識論》定義「真如」是「一切有為法的真實體性;真實,顯非虛妄;如常,表無變易」。「真如」不是「第八識如來藏顯示的法相,真實而如如,所以稱為真如」。(參考唯識學中「真如」的正確定義》)

2.「第二轉法輪的經典說明真如是出生諸法的本因,那也就是第三轉法輪所說的能生萬法的第八識,那指的就是如來藏」?

這是一個非常錯亂的説法。

「第二轉法輪的經典說明真如是出生諸法的本因」:二轉法輪的《般若經》以及唯識系的「真如」,都是指無為法、法性,並非有為法的第八識;無為法不是種子,無法出生諸法。

「真如出生諸法」的文獻證據,在整部600卷《大般若經》只出現一次──「真如雖生諸法而真如不生,是名法身」,故它的真實意涵應依上下文脈解讀。此句的上下文脈是「一切聖者如實悟入真如……,一切聖法由此成就,因是性故顯現聖者,諸佛如來無邊功德不共之法從此性生、由是性出,一切聖者戒、定、慧品從此性生,諸佛菩薩甚深般若波羅蜜多從此性出。」[1]

也就是說:所謂「真如雖生諸法」是指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以能通達此法性──真如,故能生一切清淨無漏善法,並不是真如無為法本身能生諸法。(參考《佛學裡的「第一因」到底是什麼?》

至於如來藏是如來藏系經典的核心概念,本意是指成佛的潛能,在經論裏面包含「無為法」和「無漏有爲法」兩種概念,不能等同第八識或真如。

 

四、【《中論》和《百論》它都是在闡釋佛法,都沒有脫離真如就是如來藏的正理,所以第三轉法輪與第二轉法輪的說法它是一致的,唯有深淺廣狹的差別而已。龍樹和提婆兩位大師都是證悟者,自然知道第八識圓滿成就一切法的真實自性,是出生三界一切諸法的本源,所以《中論》與《百論》所述的義理都不離八識的正理。】

辨正:

真如、如來藏、第八識三個詞各有其定義,不能畫上等號。

第二轉的《般若經》以及闡釋《般若經》的《中論》和《百論》,都是以雙非、離兩邊的方式說明「一切諸法皆無自性、無生、無滅、本來寂靜、自性涅槃」的道理,並不涉及第八識或如來藏的概念。龍樹和提婆的時代,尚無提及第八識的經論,他們的著作《中論》與《百論》與第八識的義理無關。

第三轉的《解深密經》雖明示第八識,但主要是以「三性、三無性」的道理進一步闡釋《般若經》的「一切諸法皆無自性、無生、無滅、本來寂靜、自性涅槃」的密意。(參考密意篇 (2) : 唯識系《解深密經》裡面的「密意」

 

五、【錯悟的中觀師,由於他不信有一個第八識,具有圓滿成就一切法的真實自性,沒有掌握到中道它就是依於真心而顯示的本質,因此他誤會了《中論》的中道觀行,以為觀行一切法的最後結果,到達了畢竟空幻無實,那就是中道,卻不知道這樣的見解已經是落入斷滅中的了。那他們把這樣的見解當做是最殊勝的,墮入一切空無的邪見中。】

辨正:

中觀裏面本來就沒有第八識或如來藏的名詞和概念,只有正覺蕭平實居士才會用第八識或如來藏解讀中觀。

「錯悟的中觀師」真正的意思,是指對般若中觀「一切法空無自性、一切法空無我理」義理錯解的人,《瑜伽師地論》稱之為「惡取空」者。[2] 這種錯悟與「信不信、知不知有第八識」沒有絲毫關係。

玄奘譯的護法菩薩《大乘廣百論釋論》中說:

復次,諸法真理何者是耶?謂一切法空無我理

(難:)若爾,此理亦有過失。所以者何?如有一類,聞空無我,謂法皆無,誹撥一切因果正理,乃至斷滅一切善根

(答:)此自見有過,非空無我咎由惡取空妄起邪見,行諸惡行;空無我理,心言不測,非彼所證。愚夫聞說諸法皆空,不知聖意,便撥世俗因果亦無,滅諸善法,此豈是空無我過失

(問:)聖說空教,有何意耶?

(答:)為遣一切虛妄有執。

(問:)若爾,亦應說諸法有,為遣妄執諸法空故。

(答:)實爾!若有執諸法空,如來亦說諸法是有。

(問:)既為遣執,說有、說空,諸法真理為空?為有?

(答:)諸法真理非有、非空,分別戲論皆不能及[3]

由上可知,佛說有、說空,都是為了破除執著——「既為遣執」。學法必須善巧掌握佛說法的意趣,正確理解不同法義體系的施設方式,才不致誤解「空」、「有」在不同法義體系中的正確意涵。

諸法實相或真理——「一切法空無我理」這個道理,必須從勝義諦(非安立諦)世俗諦(安立諦)兩方面綜合理解,不能片面解讀。[4]

不論中觀或唯識,在最高的「勝義諦」層次(中觀稱爲「勝義諦」,唯識稱爲「勝義勝義」、非安立諦),「諸法真理非有、非空,分別戲論皆不能及」——一切法的真理都無法用語言概念形容。由於不能用有、或空、或任何概念形容,所以稱為「非有、非空的中道」。

所以中觀與唯識,在最究竟的勝義層面,都是以雙非離兩邊的方式說諸法(包括第八識)是非空非有的中道,與「中道它就是依於真心而顯示的本質」這種法義毫無關係。

錯誤理解中觀「空義」的惡取空者,「聞空無我,謂法皆無,誹撥一切因果正理……撥世俗因果亦無,滅諸善法」,是在中觀的世俗諦層面——唯識的「道理世俗、證得世俗、勝義世俗」或「世間勝義、道理勝義、證得勝義」(安立諦)層次——誤解依他起性有為法(包括蘊界處,因果正理、凡聖差別)及真如無為法、圓成實性全部都是空無,都不存在,落入沒有因果沒有凡聖差別等邪見,甚至「滅諸善法、斷滅一切善根

如《大乘廣百論釋論》中指出:如來處處說三自性,皆言遍計所執性空依他、圓成二性是有。故知空教別有意趣,不可如言,撥無諸法。[5]

所以錯悟的中觀師,會「惡取空」的原因,不是正覺所説「不信有一個第八識,具有圓滿成就一切法的真實自性,沒有掌握到中道它就是依於真心而顯示的本質」,而是誤會中觀的「一切法空無我理」,看到「一切法空」,以為安立諦上,除了遍計執是空無,連依他起性有為法(包括蘊界處,因果正理、凡聖差別)及真如無為法、圓成實性皆是空無。

事實上,「一切法空無我理」,在安立諦上的說明,是「遍計所執性非有,依他起性、圓成實性非空」的「非有、非空的中道」。

 

六、【錯悟的中觀師,他會因為他否定了八識的正理,所以說他就在意識裡面強行去分割出一個所謂的意識細心或是極細意識,來作為永恆存在的心體,這就是用來掩飾他們的斷滅見。佛護、清辨、月稱等中觀論師都主張人只有六個識,主張一切法空,錯誤地堅持一切法都沒有真實的自性,認為這是最勝法,他們大膽否定 釋迦如來在第二轉法輪的《大般若波羅蜜多經》中所宣演的真如是自性真實的教示。

有些錯悟的中觀師,他更錯解了第三轉法輪經典所說的無自性,用它來否定第八識的自性,完全不知道 如來是要學人在親證如來藏以後,轉依如來藏無我、無所得的真如法性,不去執取第八識的真實自性,以免導致法執難除,使得道業停滯不前,所以施設了無自性。因此我們要知道,第八識祂確實是有真實不變的自性的。】

辨正:

1. 所謂的「空有之諍」──中觀與唯識之諍,不是「六識論」與「八識論」之諍。

空有之諍」的爭辯在於二轉與三轉法輪的説法哪個更了義。

更具體的說,二轉的《般若經》、《中論》、《百論》說「一切法皆無自性」、「雙非離二邊的非有非空中道」。三轉的《解深密經》、《瑜伽師地論》、《辨中邊論》說「並非一切法皆無自性,而是遍計所執性無自性,依他起性、圓成實性有自性」、「遍計所執性非有,依他起性、圓成實性非空的非有非空中道」。這兩種説法哪個更了義?

中觀師既然主張「一切法無自性」,一切有為法皆是生滅無常、無自性,怎麼可能會「以意識細心或是極細意識,來作為永恆存在的心體」?

這是正覺無法正確理解中觀法義,以及根本不知道「空有之諍」爭論之所在而自己發明的荒唐說法。

2.「第八識祂確實是有真實不變的自性的」:正覺主張「第八識有真實、恆常、不生不滅的自性,無餘涅槃時亦存在」,這種主張不但違背《般若經》「一切法皆無自性」教理,也違背唯識系「遍計所執性非有,依他起性幻有、圓成實性真實有」的教理。

唯識經論清楚界定:第八識是生滅變動、一類相續的依他起有為法;因地阿賴耶識與七轉識互為因果,是有漏、無覆無記性;果地無垢識是無漏、善性;而且定性聲聞入無餘涅槃時,異熟識也捨棄永滅。[6]

這個不斷變動的第八識怎麼可能「有真實不變的自性」?

正覺經常强調:「第八識是有真實不變的自性,故是不生不滅的真心;七轉識沒有真實不變的自性,故是生滅的妄心。」這是錯誤的說法。

正確的說法是:在世俗諦、安立諦上,第八識如同前七轉識,各有其「自體」、「自性」。

《成唯識論》卷3:「云何應知此第八識,離眼等識,有別自體?聖教正理為定量故。」[7]勝義諦、非安立諦上,所有的八識、一切有為法皆無真實不變的自性[8]

第八識雖然如同前七識,各有其「自體、自性」,也就是它特質,但是所有的心、心所法都是依他起性,如幻事,非真實有,沒有真實不變的自性(實體),所以正覺一直堅持的「第八識祂確實是有真實不變的自性」是一種邪見。

《成唯識論》卷2:「諸心、心所,依他起故,亦如幻事,非真實有。為遣妄執心、心所外實有境故,說唯有識。若執唯識真實有者,如執外境,亦是法執。

如上文所説,堅持第八識有真實不變「自性」是一種「法執」。從修行來説,對第八識產生法執(所知障)無法入大乘初地的「見道位」,因爲見道必須斷除分別我執和分別法執。同時,因爲認爲第八識有真實不變的自性」,以它為「真我」,對它產生分別我執(煩惱障),所以無法斷我見,入二乘見道。

(參考:正覺法義辨正:爲什麽「真如」和「第八識」都不是「第一因」?》;《正覺法義辨正:《蛇喻經》的「因內有恐怖,因外有恐怖」》

 

七、【西元640年,當時烏荼國有一位婆羅門叫般若毱多,造了一部《破大乘論》破斥大乘佛法,認為大乘法空幻不實。……般若毱多他是師承於二乘人安慧論師的,安慧論師雖然是當時印度有名的唯識十大論師之一,但是他主要是運用他自己的聰明伶俐在探討佛法。般若毱多他就追隨安慧論師的錯誤見解,於是他寫出了《破大乘論》,他主張大乘法是空華外道,不是如來親口所說的佛法。】

辨正:

將安慧歸類為「二乘人」完全是不顧史實而極為荒唐的說法。正覺只因為般若毱多是二乘人,就可以說他的師父安慧也是二乘人,不知是出於何種邏輯?如果這種推論可以成立的話,日後假使有蕭導師的徒弟否定大乘法,是否可以說「破斥大乘佛法的某某,師承於二乘人蕭平實居士……」?

說安慧「主要是運用他自己的聰明伶俐在探討佛法」根據是什麽,邏輯又是什麽?按這種邏輯,我們是否也可以說「龍樹、提婆、無著、世親、陳那、護法、玄奘……等善於思辨、論述嚴密法義的論師,主要是運用他們自己的聰明伶俐在探討佛法」?

正覺極力貶斥安慧的原因,是因為安慧著作了一本《大乘廣五蘊論》,其中將第八識歸於「識蘊」。[9]蕭導師因為主張「無餘涅槃所有蘊、處、界都滅盡,唯有第八識心體獨存」,所以如果安慧的「第八識是識蘊之一」是正確的,那麼「無餘涅槃所有蘊、處、界都滅盡,第八識也不存在」,如此蕭導師的主張就不功自破了。

所以蕭導師為了維護自己錯誤的法義,寫了《識蘊真義》一書,以安慧將第八識歸於「識蘊」的理由,認定安慧是未開悟見道的凡夫,並進一步歪曲史實,將大乘唯識系的十大論師之一的安慧貶為二乘人、佛法外道凡夫、應成中觀師。

蕭平實居士在《識蘊真義》說:所以安慧師徒,對大乘法所說的如來藏阿賴耶識,存心加以否定,所以造出《『大乘』廣五蘊論》,將能生識蘊之阿賴耶識顛倒歸類在阿賴耶識所出生之識蘊中,令人誤以為阿賴耶識是生滅法;如是否定阿賴耶識以後,大乘法的勝妙處就消失了,他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與證悟的大乘法師一較短長了。[10]

蕭導師還發文通告各佛學院說,不應將安慧的《大乘廣五蘊論》列為教材。[11]

事實上,《大乘廣五蘊論》是基於世親菩薩的《大乘五蘊論》作增補的。「第八識歸於識蘊」不只是安慧的主張,在無著菩薩的《大乘阿毘達磨集論》、《攝大乘論》以及世親菩薩的《大乘五蘊論》中都是如此說的:

世親菩薩的《大乘五蘊論》:云何識蘊?謂於所緣境了別為性,亦名心、意,由採集故、意所攝故。最勝心者,謂阿賴耶識。何以故?由此識中諸行種子皆採集故。又此行緣不可分別,前後一類相續隨轉。…… 問:「以何義故說名為蘊?」答:「以積聚義說名為蘊。謂世相續品類趣處差別色等總略攝故。」

無著菩薩的《大乘阿毘達磨集論》:云何建立識蘊?謂心、意、識差別。何等為心?謂蘊界處習氣所熏一切種子阿賴耶識。亦名異熟識,亦名阿陀那識,以能積集諸習氣故。

無著菩薩的《攝大乘論》:五、由圓鏡、平等、觀察、成所作智自在,由轉識蘊依故。【大圓鏡智是轉變第八識而成,所以第八識當然屬於識蘊。

正覺以「主張第八識歸於識蘊」作為未開悟見道的理由,不單是將安慧貶低為凡夫和外道,其實等於將無著菩薩和世親菩薩貶低為凡夫和外道!

如果承認錯誤,等於要面對誹謗衆多祖師大德的惡果!這也是爲什麽正覺同修會寧可篡改歷史、扭曲經論都不會糾正反省的其中一個原因。

請蕭平實居士儘快公開懺悔,回收《識蘊真義》,不然蕭居士拿來恐嚇別人誹謗正法的後果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1] 《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569〈6 法性品〉:「天王當知!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能如是觀真淨法性。一切聖者如實悟入,無能修者、無所修法,無能行者、無所行法,無心、無心所,無業、無異熟,無苦、無樂。如是觀者名得平等,無異遠離隨順廣大,無我、我所、無高、無下,真實無盡常住明淨。所以者何?一切聖法由此成就,因是性故顯現聖者,諸佛如來無邊功德不共之法從此性生、由是性出,一切聖者戒、定、慧品從此性生,諸佛菩薩甚深般若波羅蜜多從此性出。是性寂靜過諸名相,性是真實遠離顛倒,性不變異故稱真如,是聖智境故名勝義,非有非無、非常非斷、非生死非涅槃、非染非淨、離一離異、無相無名。……

「天王當知!真如名為無異、無變、無生、無諍,自性真實,以無諍故說名真如;如實知見諸法不生,諸法雖生真如不動,真如雖生諸法而真如不生,是名法身。清淨不變如虛空無等等,一切三界無有一法所能及者,遍有情身無與等者;清淨離垢本來不染,自性明淨、自性不生、自性不起,在心意識非心意識,性即是空、無相、無願;遍虛空界諸有情處一切平等,無量、無邊、不異、不別;非色、受、想、行、識,不離色、受、想、行、識,非地、水、火、風大,不離地、水、火、風大;無生,不離生;雖逆生死,不順涅槃;眼不能見,耳不能聞,鼻不能嗅,舌不能嘗,身不能覺,意不能知;不在心意識,不離心意識。

「天王當知!是名法性諸菩薩摩訶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以能通達此法性故修行清淨,能於三千大千世界諸贍部洲城邑聚落示現色身;所現身者非色非相而現色相,雖非六根所行境界,而化有情常無休息,為說此身無常、無我、是苦、非淨,知諸有情有寂靜性故,為示現無量種身,方便善巧令彼受化,知一切身都無作者亦無受者如木石等,而為有情說清淨行。菩薩如是行深般若波羅蜜多,通達法性即得自在,無有移動而起智業,遊戲神通種種示現,安住自在而能示現種種威儀,自在能趣一切相智,皆悉通達一切法性。」(CBETA, T07, no. 220, p. 937, b19-p. 938, a11)

[2] 《瑜伽師地論》卷36〈4真實義品〉:「云何名為惡取空者?謂有沙門或婆羅門,由彼故空亦不信受,於此而空亦不信受,如是名為惡取空者。何以故?由彼故空,彼實是無;於此而空,此實是有;由此道理可說為空。若說一切都無所有,何處、何者、何故名空?亦不應言,由此、於此,即說為空,是故名為惡取空者。」(CBETA, T30, no. 1579, p. 488, c22-28)

[3]《大乘廣百論釋論》卷6〈4 破見品〉:「復次,諸法真理何者是耶?謂一切法空無我理。(難:)若爾,此理亦有過失。所以者何?如有一類,聞空無我,謂法皆無,誹撥一切因果正理,乃至斷滅一切善根。(答:)此自見有過,非空無我咎。由惡取空妄起邪見,行諸惡行空無我理,心言不測非彼所證。愚夫聞說諸法皆空,不知聖意,便撥世俗因果亦無,滅諸善法,此豈是空無我過失?(問:)聖說空教,有何意耶?(答:)為遣一切虛妄有執。(問:)若爾,亦應說諸法有,為遣妄執諸法空故。(答:)實爾!若有執諸法空,如來亦說諸法是有。(問:)既為遣執說有說空,諸法真理為空為有?(答:)諸法真理非有、非空,分別戲論皆不能及。」(CBETA, T30, no. 1571, p. 219, b10-21)

[4] 《瑜伽師地論》卷64:「云何安立真實?謂四聖諦,苦由苦故,乃至道由道故。所以者何?以略安立三種世俗:一、世間世俗,二、道理世俗,三、證得世俗。世間世俗者,所謂安立宅舍瓶瓫軍林數等,又復安立我有情等。道理世俗者,所謂安立蘊、界、處等。證得世俗者,所謂安立預流果等彼所依處。又復安立略有四種,謂如前說三種世俗,及與安立勝義世俗,即勝義諦。由此諦義不可安立,內所證故,但為隨順發生此智是故假立。云何非安立真實?謂諸法真如。」(CBETA, T30, no. 1579, p. 653, c25-p. 654, a6)

《成唯識論》卷9:「然勝義諦,略有四種。一、世間勝義,謂蘊處界等。二、道理勝義,謂苦等四諦。三、證得勝義,謂二空真如。四、勝義勝義,謂一真法界。此中勝義依最後說,是最勝道所行義故,為簡前三故作是說。此諸法勝義亦即是真如謂真實顯非虛妄,謂如常表無變易;謂此真實,於一切位常如其性,故曰真如,即是湛然不虛妄義。」(CBETA, T31, no. 1585, p. 48, a18-26)

[5] 《大乘廣百論釋論》卷10〈8 教誡弟子品〉:「如來處處說三自性,皆言遍計所執性空依他、圓成二性是有。故知空教別有意趣,不可如言,撥無諸法。」(CBETA, T30, no. 1571, p. 248, a29-b3)

[6] 《成唯識論》卷3:「異熟識體,菩薩將得菩提時捨,聲聞獨覺入無餘依涅槃時捨。無垢識體無有捨時,利樂有情無盡時故。」(CBETA, T31, no. 1585, p. 13, c25-28)

[7] 《成唯識論》卷3:「云何應知此第八識離眼等識有別自體,聖教正理為定量故。」(CBETA, T31, no. 1585, p. 14, a10-11) 《瑜伽師地論》卷13:「第一義建立者:謂唯無餘依涅槃界中,是無心地。何以故?於此界中,阿賴耶識亦永滅故。所餘諸位,轉識滅故名無心地,阿賴耶識未永滅盡,於第一義非無心地。」(CBETA, T30, no. 1579, p. 345, a13-16)

[8] 《成唯識論》卷2:「諸心、心所依他起故,亦如幻事,非真實有。為遣妄執心、心所外實有境故,說唯有識。若執唯識真實有者,如執外境,亦是法執。」(CBETA, T31, no. 1585, p. 6, c23-26)

[9]  平實居士著《識蘊真義》:【安慧師徒,對大乘法所說的如來藏阿賴耶識,存心加以否定,造出《『大乘』廣五蘊論》,將能生識蘊之阿賴耶識顛倒歸類在阿賴耶識所出生之識蘊中,令人誤以為阿賴耶識是生滅法。……但因為大乘法與二乘法中,都不曾說阿賴耶識是識蘊所攝,所以安慧便自己發明「『廣』五蘊」的名相,以「廣」字而將能生五蘊之阿賴耶識,攝在阿賴耶識自己所生的五蘊中,以便成立他自己的創見,因此而宣稱阿賴耶識是生滅法。……如是,安慧將此能生五蘊之阿賴耶識,將五蘊所依之阿賴耶識心體,歸類在阿賴耶識所生之五蘊中,則成大過:唯有所生之法可攝在能生之法中故,能生之法絕對不應攝在自己所生之法中故。……若安慧之《大乘廣五蘊論》所說無誤,則應五蘊十八界滅後,阿賴耶識隨之亦滅,成為斷滅;則不應如佛所說改名異熟識而繼續恆存,則不應改名無垢識而繼續恆存;則阿羅漢捨壽時滅盡五蘊所攝之十八界法全部以後,不應尚有異熟識繼續存在不滅而成為無餘涅槃之實際。然而 佛說阿賴耶識心體「本來而有」不曾有生,亦復永遠不滅;斷盡思惑之後改名為異熟識,斷盡煩惱障中習氣種子隨眠,並斷盡所知障中一切無始無明隨眠以後,改名無垢識,永無滅時,利樂有情永無盡時,故永不滅。故知阿賴耶識心體唯有改名之故,方便說之為捨阿賴耶、滅阿賴耶,其實心體永無捨時、永無滅時也。……於二乘法中, 世尊雖然唯為二乘人說意識之我見與我執是生死輪迴之根本,唯將眼等六識歸類在識蘊中,尚且不將意根歸類在識蘊中,而歸之為六根所攝,說之為根,而不說之為識,故不攝在識蘊中;末那識攝屬於根而非攝屬「意根為緣所生」之「識」故,故非識蘊所攝,由此證明安慧之見解邪謬。】www.a202.idv.tw/a202-big5/Book1024/Book1024-R.htm#第一章

[11] http://www.a202.idv.tw/a202-big5/Book5001/5001-11-R.htm:《識蘊真義》第二章  阿賴耶識不許攝在識蘊:中表面上觀之,安慧「菩薩」似是大乘法中之菩薩法師,然而究其法義本質,其實不是;安慧法師本質上只是小乘聲聞種性之出家人罷了,同於今時台灣之印順法師等人一般,皆是身披大乘袈裟、受大乘菩薩戒之後,自認為是大乘法師,其實都是弘揚小乘法、歸依小乘聲聞法──並且是歸依誤會後之小乘法──是故彼等所說冠以大乘名相之小乘法,其實不符真正之小乘解脫道正法,乃是誤會後之小乘解脫道謬法,更非真正大乘佛法;只是冠以大乘之法相,配合身披大乘法衣之表相,破壞大乘法義,誤導眾生同入岐途。

 

所以安慧師徒,對大乘法所說的如來藏阿賴耶識,存心加以否定,所以造出《『大乘』廣五蘊論》,將能生識蘊之阿賴耶識顛倒歸類在阿賴耶識所出生之識蘊中,令人誤以為阿賴耶識是生滅法;如是否定阿賴耶識以後,大乘法的勝妙處就消失了,他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與證悟的大乘法師一較短長了。安慧的弟子惠藏法師,更因為繼承了安慧法師否定大乘法的思惟,所以更大膽的寫出了《破大乘論》七百頌,誹謗大乘法;由此緣故,聖 玄奘菩薩鑑於時機緊急,不得不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寫出了《破惡見論》(亦名《制惡見論》)一千六百頌,破斥安慧法師與慧藏(惠藏)法師的邪說。

 

今時印順師徒等人,規定佛學院之課程中必須教授安慧之《大乘廣五蘊論》邪說,目的亦是在此,古今有志一同的故意將阿賴耶識歸納在五蘊生滅法中;如此一來,他們有沒有證得阿賴耶識,就變得不重要了,眾生也就不需要以親證阿賴耶識為最重要的目標了,也不必追究他們有沒有開悟、有沒有見道。而且,阿賴耶識被成功的否定以後,證悟的大乘法師所說的勝妙法,就可以被他們歸類為自性見外道法,歸類為外道的神我、梵我思想;初機學人不能分辨他們的正邪,他們錯會了的小乘法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正式佔領全部的佛教資源,用來弘揚他們所謂的大乘般若;但他們的法義其實卻是具足斷常二見的應成派中觀見,這就是安慧、月稱、寂天、阿底峽、宗喀巴、歷代達賴喇嘛所作的事,也正是今天的印順、昭慧法師……等人所作的事;這就是打著大乘法的招牌,來打擊大乘,以誤會後的小乘法來取代大乘真正勝妙的阿賴耶識法義,這就是古今惡知識披著弘法、護法的招牌而共同造作的行徑。所幸今時台灣與大陸部份佛學院已意識到此一事情之嚴重性,開始有了轉變,已有部分有遠見的佛學院主持者,將安慧的《大乘廣五蘊論》課程撤除,改為聖 玄奘菩薩所造之《八識規矩頌》,回歸到大乘根本法的如來藏正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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