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嶺驚夢》系列——連載4142,43

學誠賢二.jpg

四十一 身語意全部奉獻給師父

身語意全部奉獻給師父。

我相信,這是一個很好的修行法門,能夠徹底地放下自我,破除我執。

但是,任何一個法門都有兩面性。 就像核能,利用好,可以造福人類,被利用,就會危害人類。

師父對我們有恩,曾經指導我們修行,這份恩德無以為報。

過去,我是稀里糊塗地跟著別人喊,把自己的身語意全都交給師父。現在才知道,這個口號裡面有很深的內涵,當口號喊喊沒事,但是,真的要行持起來,還是要掂量掂量,不是那麼簡單的。

裡面有很多靈魂拷問。

語,獻給師父,這個好理解,也好行持,就是謳歌師父,讚歎師父,在一切場合,用一切可能的方式傳頌師父的功德,這個我能做到,而且真做了,文字,漫畫,視頻,演講等等。

意,獻給師父,這個也好理解,也好行持,時時刻刻憶念師父的功德,心心念念都想著師父。 對著師父的照片磕頭,想念他 感謝他沒有捨棄弟子,感謝他在生死苦海中將賢二救拔出來,我也做了。

身,獻給師父,這個就有障礙了。

怎麼獻呢? 再說,師父你要咱們的身幹啥呢?

這個可不是喊喊口號就行的,給師父幹活行,搬石頭行,端茶倒水端屎倒尿種地蓋房子捅下水道都沒問題。

捫心自問,如果師父向你提出跟賢菜賢魚那樣的要求時,你如何選擇呢?

請原諒我真的修不下去了。

從教理上講,如果是破身見我執的話,經論上有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法無我,觀心無常這樣的方法。

通過緣起觀,通過止觀、戒定慧等等實踐,我們是可以破除身見的。

這個把身語意一切都獻給師父的法門,如果有人在修,並且徹底地修下去,我也能理解,也很佩服。

但我做不到。

對於那些把身獻給師父的人而言,我也沒有資格評價,但隱隱也覺得應該也不是本意,而是長期的薰陶改變了心智和價值觀,比如,我們經常要唱一首改編過的歌《師恩》。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臺灣瓊瑤言情電視劇裡的一首叫《情深深雨濛濛》的主題曲,海濤法師重新填的詞。也不知道版權有沒有糾紛,反正我們就經常集體排著隊,對著師父的照片飽含深情地齊唱這首歌。

一有活動就先唱這個,天天唱,天天憶念,天天想,天天念叨,天天拜......

還專門做了一個MTV,一開始,從一尊佛像的胸口飛出了一個師父的照片......

不要小看這種五毛特效,時間久了,意識作用就發生了變化,變到深處,就變不回來了。

【琅琊閣評:洗腦方法的關鍵就是重複一個很簡單的要點,比如「第八識如來藏出生萬法」不要低估重複的效果,除非已經進入戒備狀態,否則你的大腦面對這種簡單的洗腦術,無力抵禦。】

因為,這是一個無我的世界,沒有主觀,一切都是緣起變化,可以這樣變化,也可以那樣變化,掌握這個規律的人,就知道怎麼改變人心。

初學修道的人,還是要慎重面對向你索要身體的人。

 

四十二、我們在修什麼

賢啟法師對我們影響很大,清華大學在整個中國人的心目中,有著不可替代的意義,一個清華的博士,追隨的人,自然錯不了。賢啟法師本身也非常的正,非常的勤勉,非常的善良,也深深感染了我們。

至少,我的出家,是有他的影響的,或者說,我選擇在這裡出家,他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出家前,我被教育,體系是八宗並弘。其實,當時對宗派並沒有什麼概念,也不知道什麼是八宗並弘,反正就是修行呗。

宗教小白,就是這樣的。

出家之後,賢啟法師親口告訴我們這些後學,他修的法門叫「依師法」,就是對善知識修信心。 這個法門非常的快捷,能讓我們迅速成就,成佛。

不僅賢啟法師這樣講,絕大多數前面出家的法師們都這樣講,包括,同樣是清華博士的賢佳法師和禪無法師。

我們怎麼能不修這個「依師法」呢?

幾百人都修這個「依師法」,我沒有資格評價這個依師法,只是客觀地回憶一下,給後人一個參考。

如果漢傳佛教有八個宗派,那麼,我們修的就是第九宗——「依師宗」。

【琅琊閣評:排版的時候,第一次看這段,覺得我們在正覺,表面上説自己無相念佛、禪净雙修、明心見性,其實骨子裏修的還是「依師宗」;第二個想法是,我們比龍泉寺好,總算學了一些唯識經論。可是,再看這段話,覺得或許在正覺學了那些高深的教理經論,未必是好事。

佛法是「法同一味」,文字都是引導我們証人無我、法無我的工具——渡江之筏。既然是工具,用一套複雜的還是一套簡單的,當然是看個人適合什麽,沒有高低之分。

唯識的邏輯精緻縝密,令初學者萬分景仰,但是,這麽複雜的内容,如果沒有掌握佛法的核心要理,一個「宗教小白」能分清真假對錯,真品贋品嗎?學了一套錯亂的唯識,想要丟掉,真的可以像電腦刪文件那樣一鍵清除嗎?我看到的是,很多人,不管是身在正覺還是已經脫離正覺,依然迷失在浩瀚的唯識經論裏面,不知道自己學錯了什麽,混淆了什麽,糾結的是什麽。就是因爲正覺教了一堆凌亂的唯識教理,就一直想繼續鑽研拆解,往往浪費很多時間,收穫不大。

實修當然要與經教接軌,但是讀經不是修行,理論是用來實踐的,實踐不了的東西,不是我們自己的;學得太多又學錯了,可能要鏟除從來,從基礎重新建立。讀高深的理論,讀懂了也不代表什麽,但是,讀到錯亂、讀到夾雜不清,卻是很平常的事情。聞思這件事,不是越多越好,也不是越「高」越好。】

我們都學會了一套全新的語言系統,比如:萬善根本從師出;沒有師父,如萬古長夜;師父和諸佛菩薩無二無別;供養師父的功德大於所有的供養;做師所喜;承事師長;廣大承擔......

我多次問過師父,關於參禪的事情,師父都予以否定,乃至嘲諷。有一次,我問跑香是咋回事? 師父說是吃飽了撐的。

大家哈哈一笑。

剃度好多年了,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法脈傳承,後來聽說,是臨濟宗,就問師父,師父說,就那麼回事啦。

一出家,我真的是很聽話,師父讓學習《師師相承傳》,我很認真地學完了,記了筆記,關鍵段落,背下來。 這是一部藏傳佛教祖師的傳記資料。

後來,師父讓我學習《菩提道次第略論》,我也非常認真地學完了,每一段落每一段落地背誦,然後默寫下來。

其中的座上修,我也實踐了,但是,後來修不下去了,主要是觀想太複雜,還有的一些觀想,和我的文化教育背景衝突太大。

這期間,我悄悄看了一些一行禪師的書,等等,內心裡有一些罪惡感,因為,那個時候,私下看書是一件很罪過的事情。

出家前,我有一位老師,讓我學習《金剛經》和《楞嚴經》,我就利用一些見縫插針的時間認真學習了這兩部經典。

整個出家生活,師父更強調讓我們幹活勞動,寺裡所有的建築主要都靠我們自己幹。 基本上出家十年,幹了將近十年的活,尤其是頭幾年。

【琅琊閣評:正覺同修會跟龍泉寺一樣,讀師父的書,對師父感恩戴德,給師父領導的「同修會」出錢賣力,這就是修行了。在正覺,大家嘴上說修行,其實誰管你真的有沒有念佛,有沒有定力,有沒有持戒?你有沒有捐錢,有沒有聽話,有沒有感動師父,有沒有為正法做牛做馬,建功立業,全身心奉獻,才是大家關心的、看到的、在乎的!】

本來就是鄉下出來的孩子,無所謂累不累,感覺挺受益的,意志力和體力都得到了鍛煉。

我很想瞭解和實踐禪修方面的事情,也不斷地向寺外的人請教,也向常來寺裡的師父的朋友道一法師請教。

道一法師很願意指導我。

但是,師父否定了他,明確告訴我,不要跟他學習。

我和賢一基本就是靠自己瞎摸,好在,賢一的悟性確實了得,基本上,學啥啥明白,那幾年,就靠賢一的悟性才在這條路上能堅持下來。

除了依師,確實沒有修別的啥。也有受益,自己的傲慢被降伏了很多,能夠看到自己的煩惱,遇事有了一點反省能力,不再像以前那樣世俗和狂妄。 但是,離調伏煩惱還有很遠的道路。

【琅琊閣評:我聽很多正覺同修說,自己進了正覺,煩惱少了,傲慢心少了,尤其是那些身爲外老闆、高管、教授、醫生的同修,平時在外面被尊敬,去了正覺可以洗厠所,守電梯,站在街上發傳單,對減低傲慢一定有幫助。我最初也有這種「自己變好、變謙虛」的感覺,可是後來再想想,這些改變跟佛法有直接關係嗎?去其他團體服務就沒這個效果嗎?如果一個菩薩的傲慢值是零,凡夫的傲慢值是100,000,你從100,000降低到90,000,就叫有修行嗎?再說,我們的某一類傲慢減少,可以抛頭露面在街上發傳單,可是其他的傲慢,比如「我是正法菩薩,我是玄奘弟子」的傲慢又萌生了,總的來説,傲慢是增加還是減少,真的很難説。】

由於前面的法師在戒律的行持方面都做得很好,所以,也影響著我們跟著效學,十多年下來,確實沒白乾。

我覺得「依師法」還是很好的一個法門,法無高下,關鍵是人,一個人以這個法門徹底放下自我,確實也很值得修,關鍵是,我們面對的是到底是不是善知識,或者有幾成善知識。

依師法的優點也非常明顯,它能凝聚團體,凝聚人心,然後做很多一般寺院做不到的事情出來。

但是,我們也漸漸滋長了另外一種傲慢,比如,我們被告知,我們承擔了改造中國佛教的使命,我們肩負著佛教的未來。

【琅琊閣評:偉大領袖加上崇高理念,是動員群衆力量的兩個必須條件,動員群衆力量利益大衆是好事,動員群衆力量爲個人利益服務是剝削,只是剝削大衆的人都會說他在利益大衆。】

我們當中很多人做戒律的校對和研究工作,也出了不少研究成果。賢一在師父的安排下,除了做戒律的系列講座,還整理了一套資料。

這套講座資料對戒律的研究很深入,但是,問題在於,很多的研究成果都需要佐證師父的做法是正確的,師父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合理的。

只有師父才是最正確的。

我們就在這樣一個氛圍里進行著各種研究和學習。至於禪定是啥,明心見性是啥,少有人著力探索。

我們只關心,誰更依師,誰更維護團體的利益。

依靠師父、依靠團體就是最好的修行,團體就像一條大船,哪怕我們躺在船上睡覺,最後也能抵達成佛的彼岸。

我們經常給師父寫心得體會,他一般不回郵件和簡訊,如果回了,我們會如獲至寶。

女眾則被要求每周要給師父寫週報,彙報自己的思想狀況。

用「狂熱」來表述,應該不算誇張。在我們內部流傳著很多故事,師父是玄奘大師再來,唐朝時候就帶著我們修行,然後一個一個地把我們找回來,繼續走修道這條路。還有一個關於師父過去生曾經寧可自己燒死,拯救了我們這些眾弟子們的故事。

【琅琊閣評:看來不止正覺同修會喜歡利用玄奘大師造神,也不止正覺同修會流傳往世故事。「師父前世拯救了我們」,我們這輩子做他的法眷屬,爲他服務,對他效忠,理所當然,再苦都不應該抱怨!】

很多人都是淚流滿面地講述這些無法佐證的神奇傳說。

甚至,前面的法師還告訴我們《大般若經》里,佛陀授記了,就是我們要興隆佛法,在東北方品里。

我們還長期上一個課,叫「師父理念課」,專門由一位法師負責整理、研究、備課,還編輯了一本書出來,我給操作的,具體內容都不記得了,大概就是他這些年辦廟的心得體會吧。

大家通過學習研討,很認真地挖掘整理其中的思想內涵和精神特質。現在回頭看,真的很搞笑,一個還活著的才五十來歲的人,就要建立起一套思想理論體系出來,我們這些識文斷字的人,竟然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師父出事之後,極樂寺悄悄跑出來一位尼眾,她是我引導出家的,由於她做過生意,有比較豐富的社會經驗,感覺不對,就出來了,我們做了一些交流。

我問她:「這些年都修了啥? 學了啥? 」

她告訴我:「這些年都是在上位的引導下幹活,淨罪積資。

我問她:「將來有什麼打算」,她說要做大和尚,去國際弘法。

我很詫異,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說:「她的上位就是這樣教她的,告訴她,師父以後就要當全國政協副主席了,你好好幹,前途遠大,將來會重點培養你,送你去出國,國際弘法。

她就很聽話,狠幹苦幹,等著師父當更大的官,然後去國際弘法。

【琅琊閣評:正覺同修會裏面,大家也有同樣的「期待」,導師以後重返大陸,正覺成爲「國家認可的正法」,我就怎樣怎樣了,就會被派到哪裏去了,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如果您還沒聽過這種内部人的「心情」,禪三上,蕭平實就會親自或者透過監香老師給你「畫大餅」,告訴你:「你以後會受到重用,以後會是親教師,以後要給你委以重任。。。」,這種沒成本的「許諾」,大家聽了飄飄然,沒想過都是不保證兌現的空頭支票。最大問題是:學法不是要無我嗎?爲什麽要强調以後有什麽前途,有什麽位子,要當什麽大和尚?這不是在宗教裏面追名逐利嗎?】

後來覺得不對了,身體也幹垮了,內心也越來越迷茫。

當她被告知,我們修行是戒定慧,是調伏自我,大乘佛教的出家人是做眾生牛馬,不是做眾生的領導。 她就很茫然,很不理解。

當然,她可能只是一個個例。 更多的我也沒有太多瞭解,但接觸到的大部分精神面貌都不容樂觀。 大多數都用了很長時間慢慢平復內心所受到的衝擊。

也有比較能獨立思考的。

有一位尼眾,外語比較好,但對師父一直沒有很強的信心,後來受到「特別培養」。 負責海外的賢A把師父郵箱給她,叮囑她每天都要給師父寫日記,並抄送給自己。

如果哪天忙的忘記寫了,立刻就會被關切地問為什麼沒寫,鼓勵她堅持。 師父除了前三封郵件簡短回復,鼓勵她堅持寫下去,之後很少回復。不過賢A一直很積極地鼓勵她寫,引導她說:」真的,什麼都可以跟師父說,我來例假的事,都跟師父說。

並詳細描述了她和師父就此話題互動的細節。她還反覆幾次提到師父到紐約的時候,和她微笑著默默對望幾分鐘,那種心心相印的場景,滿臉的幸福。

她篤定的引導:我們只認師父,其他的比丘法師,什麼賢X啊、賢X啊、賢X啊,都不用聽他們的,咱們就只認准師父。 每次做功課時,賢A都首先帶著大家念「懺除生生世世與師父的違緣」。

這位尼眾聽到後當時心裡忍不住就有點排斥:這怎麼聽著不像是健康的師徒關係呢?由於長期浸潤在體系的思路中,她立刻採用體系的慣性思維,在心裡譴責自己這是在「非理作意」,是「業障」,是在造「依師的違緣」。

然而「特殊培養」了半年,實在還是沒有培養出對師父的信心。

出事後,體系懷疑她是間諜,她很反感那種整人的氣氛,因此選擇離開,開始探索自己的學修之路。

她說,她在極樂寺生活三年來,感覺那裡大部分同學人本性非常好,善良、誠實、心地純淨、吃苦耐勞,道場總體而言也是重視持戒、重視道風。

只是機制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尤其那種封閉、不透明、官僚氣,那種機構強大的同化力量和對獨立思考的壓抑。

最刺激我的是一位被極樂寺清洗出來的女眾,她很認真地準備出家,很投入,很用心,在極樂寺當淨人(淨人,就是準備剃度出家在寺院接受考核的人),很努力地參與建設寺院,承擔各種勞作。

幾年下來,都沒有能夠剃度,因為出事後政府不讓剃度了。但是體系內沒有告訴她們實情,就讓她們耐心等待,等啊等,也沒有等到剃度。

由於體系懷疑她對師父不忠,懷疑她和體系裡列出的黑名單人物有聯繫,把她趕出了極樂寺。

其實,她對師父和體系是忠誠的。

被趕出來之後,我們見了一面,她很痛苦地追問我:「法師啊,你知道我的痛苦嗎?是你們引導我出家,我辭去了工作,放棄了事業,現在又把我趕出來,工作可以再找,事業可以從頭再來,可是,我內心的痛苦和傷害誰來彌補,怎麼彌補?」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乖乖地向她道歉,也替當初引導她的人向她道歉,替師父向她道歉,替整個體系向她道歉。

我的心,非常的慚愧,非常的不安。

 

四十三、接待是不是修行

除了參與寺院建設,我們還承擔大量的接待工作,2007年,我上山當居士,經常就被安排接待,列隊迎接客人,然後鼓掌,客人參觀吃飯后,再列隊歡送客人,鼓掌,鞠躬。

我們被告知這有很大的功德。

2009年進入僧團當凈人,也經常這樣干。剃度后當了沙彌,乾的就更多了,慢慢我也成為了一個召集人,也逐步形成了一整套的接待禮儀,十多年親歷了從接待鎮領導到區領導到市領導,以及更高的領導。

不同的領導有不同的規格,在哪裡等領導下車,什麼時候獻花,參觀路線,放什麼錄像,介紹什麼內容,座談什麼內容,茶水的溫度和茶葉的多少,素齋的上菜時間等等,什麼時候送禮物,送行的路線等等都已經拿捏得非常的細緻了。

我們見證了師父是如何獲得很多人的好感,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到佛教的最高領導位置。

不少書上都講,迎來送往、待人接物確實是修行,我們也從中學習到很多為人處世的竅門,但是,現在反省,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嗎?

我們被告知,這不僅是修行,也是承擔師長事業的重要工作。

包括為他寫什麼樣的文章,根據當時的輿論環境做什麼事情,該植樹的時候高調去植樹啦,該做慈善的就去做慈善啦,寫博客,出書,等等。如何獲得領導的好感等等,我們很默契地形成了一個套路。

我們都認為這樣做是沒有問題的,上上下下都有一個極度合拍的默契,只要師父獲得了更高的位置,對佛教、對國家、社會都好,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現在回想起來,一個人,這麼縝密和用盡心一步一步地機獲得了他想要的位置,確實值得深思和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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