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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與無我觀(4)

 

阿含經對斷我見的教導

下面先由三大阿毘達摩系統共同所依之阿含經中之文獻討論解脫的方法。

阿含經中,佛或大弟子們以各種法門教導弟子解脫,因為佛弟子的根機各各不同。 其中,以觀五蘊(或六入、十二處、十八界)無常,苦、空、無我(或非我)的演述非常多。 但是有時只說「無常觀」: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于色當正思惟,色無常如實知。 所以者何? 比丘! 于色正思惟,觀色無常如實知者,于色欲貪斷;欲貪斷者,說心解脫。 「如是受、想、行、識當正思惟,觀識無常如實知。 所以者何? 于識正思惟,觀識無常者,則于識欲貪斷;欲貪斷者,說心解脫。 「如是心解脫者,若欲自證,則能自證:『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如是正思惟無常,苦、空、非我亦複如是。 」[1]

 

雖然「無我」不是唯一的論述方法,不過以「無我」作法義建構及觀行法門,確實是阿含最常運用的,也是後來中觀、唯識的核心法義,差別只是由「補特伽羅(人、生)無我(空)」擴充至「人(生)、法二無我(空)」。

由「無常觀」能體會「無我」,而去除我執、我所執而解脫: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色無常,無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如是觀者,名真實正觀。 如是受、想、行、識無常,無常即苦,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 如是觀者,名真實觀。 聖弟子! 如是觀者,厭于色,厭受、想、行、識,厭故不樂,不樂故得解脫。 解脫者,真實智生:『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2]

 

這是阿含很常見的一個「公式」: 由「無常即苦」,然後「苦即非我」、「非我者亦非我所」,導致「厭于色,厭受、想、行、識」,「厭故不樂,不樂故得解脫」。

《瑜伽師地論》的解說是:

云何方便? 謂于諸行中,依如所有性及盡所有性,[3]修無常想,依無常修苦想,依苦修空、無我想,因此得入諦現觀時,由正觀察所知境故, 獲得正見。   [4]由此正見為依止故,修道位中,遍于諸行住厭逆想。 彼于住時,雖由彼相應受憶念思惟,不現前境明瞭現前而不生喜,由不生喜增上力故,彼于行時,即于彼受所緣境界不生染著。 彼于一切所求境界得處中故,尚不希求,何況耽著! 彼由如是若住、若行,于喜貪纏速能滅盡,心清淨住。 又即于彼,如所得道極多修習為因緣故,永拔彼品麤重隨眠,獲得真實究竟解脫,當知即是心善解脫。   [5]

 

阿含經中「無我」的定義,從情意上理解比從邏輯上理解容易體會。

中觀對「我」的定義,是「自性(我)」,也就是執著五蘊的一個或多個擁有恆常、獨立、戲論虛構的「我」。

唯識學的「我」,是「遍計所執(我)」,也就是于五蘊或總或別增益而有的「我」。

阿含經中的「我」,是一種于「自在」、「主宰」的妄想與執著。

凡夫對於五蘊(尤其是樂受),有希望它恒常存在、被自己隨意控制的妄想。 這種妄想根深蒂固。

無常觀成功能親切體會五蘊是「苦」的,苦是不如意、不能主宰的情意覺受,此種于五蘊有「苦」的體會是一種智慧,可以說是四聖諦中的「苦諦」智慧。

若深刻到能破除于五蘊是「自在」、能「主宰」的妄想,即是得「無我智」;得此智後,五蘊的執著自然消除,經中以「厭故不樂,不樂故得解脫」來表達。 厭離並不是瞋恨厭惡的煩惱,而是不樂著無渴愛的描述。

比起「無我」,「無渴愛」是解脫更核心的表達。 類似的經文表達還有: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色非是我。 若色是我者,不應于色病、苦生,亦不應于色欲令如是、不令如是(此句的翻譯易誤解,語意應是:不應會有「色它自己會如是病、苦,不聽你的意思」的情形)。 以色無我故,于色有病、有苦生,亦得于色欲令如是、不令如是。 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比丘! 于意雲何? 色為是常、為無常耶? 」比丘白佛:「無常。 世尊! 」「比丘! 若無常者,是苦不? 」比丘白佛:「是苦。 世尊! 」「若無常、苦,是變易法,多聞聖弟子于(色)中甯見有我、異我、相在不(此句的翻譯易誤解,語意是「1. 有我把色當作我,2. 異我把「異于色的受、 想等」當作我,3.相在我在色中,色在我中」)? 」[6]
比丘白佛:「不也,世尊! 」「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是故,比丘! 諸所有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在,若內、若外,若麁、若細,若好、若醜,若遠、若近,彼一切非我、不異我、不相在,如是觀察;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比丘! 多聞聖弟子于此五受陰非我、非我所,如實觀察。 如實觀察已,于諸世間都無所取,無所取故無所著,無所著故自覺涅槃:『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
[7]

 

此處除了「無常即苦、苦即非我」的公式性說明外,還有較細的說明:若五蘊是「我」──可主宰之物,應于五蘊能主宰,不令它生病、痛苦,但現實可見五蘊會病、苦,故是「無我」

這裡強調的還是我們應該放下能主宰五蘊的見解與執著,而不在成立「無我」是真理、應有「無我」的見解。 而放下能主宰五蘊的見解與執著,有效的法門是「無常觀」。

此外,阿含經有時會用類似國王有主宰臣民生殺取奪之「自在」力表達「我」:

薩遮尼犍子白佛言:「瞿曇! 我今當說譬。 」佛告薩遮尼犍子:「宜知是時。 」「譬如世間一切所作皆依于地。 如是色是我人,善惡從生;受、想、行、識是我人,善惡從生。 又複譬如人界、神界、藥草、樹木,皆依于地而得生長;如是色是我人,受、想、行、識是我人。 」

佛告火種居士:「汝言色是我人,受、想、行、識是我人耶? 」答言:「如是,瞿曇! 色是我人,受、想、行、識是我人。 此等諸眾悉作是說。 」佛告火種居士:「且立汝論本,用引眾人為? 」薩遮尼犍子白佛言:「色實是我人。 」佛告火種居士:「我今問汝,隨意答我。 譬如國王,于自國土有罪過者,若殺、若縛、若擯、若鞭、斷絕手足;若有功者,賜其象馬、車乘、城邑、財寶,悉能爾不? 」答言:「能爾。 瞿曇! 」

佛告火種居士:「凡是主者,悉得自在不? 」答言:「如是,瞿曇! 」佛告火種居士:「汝言色是我,受、想、行、識即是我,得隨意自在,令彼如是,不令如是耶?  」時,薩遮尼犍子默然而住。

佛告火種居士:「速說! 速說! 何故默然? 」如是再三,薩遮尼犍子猶故默然。 時,有金剛力鬼神持金剛杵,猛火熾然,在虛空中臨薩遮尼犍子頭上,作是言:「世尊再三問,汝何故不答? 我當以金剛杵碎破汝頭,令作七分。 」佛神力故,唯令薩遮尼犍子見金剛神,余眾不見。 薩遮尼犍子得大恐怖,白佛言:「不爾。 瞿曇! 」

佛告薩遮尼犍子:「徐徐思惟,然後解說。 汝先于眾中說色是我,受、想、行、識是我,而今言不? 前後相違。 汝先常說言:『色是我,受、想、行、識是我。 』火種居士! 我今問汝,色為常耶? 為無常耶? 」答言:「無常。 瞿曇! 」複問:「無常者,是苦耶? 」答言:「是苦。 瞿曇! 」複問:「無常、苦者,是變易法,多聞聖弟子甯于中見我、異我、相在不? 」答曰:「不也,瞿曇! 」受、想、行、識亦如是說。 佛告火種居士:「汝好思而後說。 」

複問火種居士:「若于色未離貪、未離欲、未離念、未離愛、未離渴,彼色若變、若異,當生憂、悲、惱、苦不? 」答曰:「如是,瞿曇! 」受、想、行、識亦如是說。 複問:「火種居士! 于色離貪、離欲、離念、離愛、離渴,彼色若變、若異,則不生憂、悲、惱、苦耶? 」答曰:「如是。 瞿曇! 如實無異。 」受、想、行、識亦如是說。 ......「雲何? 瞿曇! 為弟子說法,令離疑惑? 」

佛告火種居士:「我為諸弟子說諸所有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在,若內、若外,若麁、若細,若好、若醜,若遠、若近,彼一切如實觀察非我、非異我、不相在;[8]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彼學必見跡不斷壞,堪任成就,厭離知見,守甘露門,雖非一切悉得究竟,且向涅槃。 如是弟子從我教法,得離疑惑。 」[9]

 

類似的經文表達還有:

佛告比丘:「云何取故生著? 愚癡無聞凡夫于色見是我、異我、相在,見色是我、我所而取;取已,彼色若變、若異,心亦隨轉;心隨轉已,亦生取著攝受心住;攝受心住故,則生恐怖、障礙、心亂,以取著故。 愚癡無聞凡夫于受、想、行、識,見我、異我、相在,見識是我、我所而取;取已,彼識若變、若異,彼心隨轉;心隨轉故,則生取著攝受心住;住已,則生恐怖、障礙、心亂,以取著故,是名取著。

「云何名不取不著? 多聞聖弟子于色不見我、異我、相在,于色不見我、我所而取;不見我、我所而取色,彼色若變、若異,心不隨轉;心不隨轉故,不生取著攝受心住;不攝受住故,則不生恐怖、障礙、心亂,不取著故。 如是受、想、行、識,不見我、異我、相在,不見我、我所而取。 彼識若變、若異,心不隨轉;心不隨轉故,不取著攝受心住;不攝受心住故,心不恐怖、障礙、心亂,以不取著故,是名不取著。 是名取著、不取著。 」[10]

 

以上的內容與原理,《瑜伽師地論》整理如下:

複次、為心解脫勤修習者,有二種漸次:一、智漸次,二、智果漸次。 云何智漸次? 謂于諸行中,先起無常智,由思擇彼生滅道理故。 次後於彼生相應行,觀為生法、老法,乃至憂、苦、熱、惱等法。 由是因緣,一切皆苦,此即依先無常智生後苦智

又彼諸行,由是生法乃至是熱、惱法故,即是死生緣起,輾轉流轉,不得自在行相道理,故無有我,此則依先苦智生後無我智。 如是觀無常故苦,苦故無我,是名智漸次

云何智果漸次? 謂厭,離欲,解脫,遍解脫

云何厭? 謂有對治現前故,起厭逆想,令諸煩惱不復現行。

云何離欲? 謂由修習厭心故,雖于對治不作意思惟,然于一切染愛事境貪不現行,此由伏斷增上力故。

云何解脫? 謂即于此伏斷對治多修習故,永拔隨眠。 如是名厭,離欲,解脫第一差別。 複有差別:謂于厭位,斷界極成滿故名厭。 即依止厭,除非想非非想處,于餘下地得離欲時,施設離欲位,故名離欲。 于非想非非想處得離欲時,施設解脫位,故名解脫。 是名厭,離欲,解脫第二差別。

何遍解脫? 謂由如是煩惱雜染解脫故,生等諸苦雜染亦普解脫,是名遍解脫。 如是由智增上力故,于諸行中起厭,由習厭故得離欲,由習離欲故得解脫及遍解脫,如是名為智果漸次。  [11]

 

于色見是我、異我、相在」,是阿含常用的句型,是于「我見」內容的一種略說,細節在下面所引經中有進一步說明: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爾時,世尊告諸比丘:「譬如池水方五十由旬,深亦如是,其水盈滿。 複有士夫,以毛、以草,或以指爪,以渧彼水。 諸比丘! 于意雲何? 彼士夫水渧為多,池水為多? 」比丘白佛:「彼士夫以毛、以草,或以指爪,所渧之水少,少不足言;池水甚多,百千萬倍,不可為比。 」「如是。 諸比丘! 見諦者所斷眾苦,如彼池水,于未來世,永不復生。 」[12]
 

爾時,世尊說是法已,入室坐禪。 時,尊者舍利弗于眾中坐,世尊入室去後,告諸比丘:「未曾所聞! 世尊今日善說池譬。 所以者何? 聖弟子具足見諦,得無間等(abhisamaya現觀)果,若凡俗邪見、身見根本、身見集、身見生、身見起;謂憂戚隱覆,慶吉保惜,說我、說眾生、說奇特矜舉。 如是眾邪,悉皆除滅,斷除根本,如折多羅樹,于未來世更不復生。

 諸比丘! 何等為見諦聖弟子斷上眾邪,于未來世永不復起? 愚癡無聞凡夫見色是我、異我、我在色、色在我;見受、想、行、識,是我、異我、我在識、識在我。

云何見色是我? 得地一切入處正受,觀已,作是念:『地即是我,我即是地,我及地唯一無二,不異不別。 』如是水、火、風、青、黃、赤、白一切入處正受,觀已,作是念:『行即是我,我即是行,唯一無二,不異不別。 』如是于一切入處,一一計我,是名「色即是我」。

何見色異我? 若彼見受是我,見受是我已,見色是我所,或見想、行、識即是我,見色是我所。

云何見我中色? 謂見受是我,色在我中;又見想、行、識即是我,色在我中。 雲何見色中我? 謂見受即是我,于色中住,入于色,周遍其四體;見想,行,識是我,于色中住,周遍其四體,是名「色中我」。 ...... 如是聖弟子見四真諦,得無間等果,斷諸邪見,于未來世永不復起(此時是見道位,證初果等有學位)。

所有諸色,若過去、若未來、若現在、若內、若外、若麤、若細、若好、若醜、若遠、若近,一向積聚,作如是觀:『一切無常、一切苦、一切空、一切非我,不應愛樂、攝受、保持。 受、想、行、識亦複如是,不應愛樂、攝受、保持。 』如是觀,善系心住,不愚于法。

 (修道位)複觀精進,離諸懈怠,心得喜樂,身心猗息,寂靜舍住,具諸道品,修行滿足,永離諸惡,非不消煬,非不寂滅。 滅而不起,減而不增,斷而不生,不取不著,自覺涅槃:『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

舍利弗說是法時,六十比丘不受諸漏,心得解脫。 佛說此經已,諸比丘聞佛所說,歡喜奉行。  [13]

 

以上以「于五蘊見是我、異我、相在」顯示二十種我見。 以「色蘊」出發,「見色是我」──妄執色蘊是我,第一種我見;「見色異我」,是以「受」或「想」、「行」、「識」為我,色是我所,這是第二、三、四、五種我見;「見我中色」及「見色中我」如同「 見色異我」,也是以受等四蘊為我,色為我所,還是第二、三、四、五種我見。 「見色一蘊是我」可分析出五種我見,如此原理推究其餘四蘊,歸納共得二十種我見。

這只是理論上的分析,並非一定要如此觀行不可,因為「我」是沒有理由、憑空而有的妄想(此妄想是一種無始即有的無明習氣),因此舍利弗為眾生可能有的各種妄想做出分析。

換句話說,二十種我見只是一種分析法;其實既然是對一種不存在東西的妄想,以為它存在後,可以想出各種理由來支援他的妄想。

二十種我見的分析法,龍樹于論典中有類似的說法,而應成中觀師月稱于《入中論》中沿用:

我非有色色非我,色中無我我無色,當知四相通諸蘊,是為二十種我見。 由證無我金剛杵,摧我見山同壞者,謂依薩迦耶見山,所有如是眾高峯。 此總結我執數也,我非有色者,謂非蘊屬我也。 色非我者,謂蘊非與我一體也。 色中無我者,謂我非依蘊也。 我無色者,謂蘊非依我也。 如是四相,通于五蘊,故有二十種我見。 [14]

 

為何「于色等計我」是妄想?

理由很單純,五蘊是無常的、不自在的、無法主宰的,但是我們內心深處以為(也可說深深希望至當然如此)在可覺知的五蘊中,有一恒常不變的、自在的、可主宰(他所擁有的)的「我」。

所以阿含中大都以「無常觀」來對治此種妄執。 唯有深刻體會五蘊無常,才能引發「無常故苦,苦故無我」的機制,破除眾生習以為常而不自覺的「常故能自在、主宰」的我見我執。

 


[1] 《雜阿含經》卷1 (CBETA, T02, no. 99, p. 1, a17-26)

[2] 《雜阿含經》卷1 (CBETA, T02, no. 99, p. 2, a3-10)

[3] 此處「如所有性及盡所有性」,其意涵與大乘瑜伽行以「真如」、「根本、後得無分別智」為中心的界定稍有不同。 此處意涵見《瑜伽師地論》卷85:【雲何由二種相,觀察一切雜染、清淨? 一者、由如所有性故;二者、由盡所有性故。 如所有性者,謂于諸行中,若愛味、若過患、若出離;盡所有性者,謂于諸行中,盡所有愛味,盡所有過患,盡所有出離。 】(CBETA, T30, no. 1579, p. 775, c25-29)

[4] 注意此處「正見」是指見道後才有的出世間正見。

[5] 《瑜伽師地論》卷85 (CBETA, T30, no. 1579, p. 773, b20-c4)

[6] 此處「我」是要破除的虛妄境。 有一說把此句型之「我」當成如來藏,「異」當成動詞,變成解讀「如來藏我」與五蘊之關係;此是一種與傳統詮釋相異的別解。

[7] 《雜阿含經》卷2 (CBETA, T02, no. 99, p. 7, b23-c11)

[8] 「非我、非異我、不相在」或譯成「不是我,不異我,不相在」。

[9] 《雜阿含經》卷5 (CBETA, T02, no. 99, p. 35, c23-p. 36, c22)

[10] 《雜阿含經》卷2 (CBETA, T02, no. 99, p. 10, c22-p. 11, a11)

[11] 《瑜伽師地論》卷85 (CBETA, T30, no. 1579, p. 775, a22-b18)

[12] 前所引龍樹《十住毘婆沙論》中形容初地所斷苦之經文「如以一毛為百分,以一分毛分取大海水,若二三渧;苦已滅者,如大海水,余未滅者,如二三渧,心大歡喜。 」與此處相近。

[13] 《雜阿含經》〈一0九〉卷5 (CBETA, T02, no. 99, p. 34, a24-p. 35, a16)

[14] 《入中論講記》卷1 (CBETA, B09, no. 45, p. 741, b22-27) 新譯《菩提道次第廣論》下冊:【若薩迦耶見分別緣于五蘊而論,則可以下列二十句表之:以色蘊為例,可分為四句,第一句為「色即是我,如主」;第二句為「 我有色,如瓔珞」,第三句為「色即是我所,如僮僕」.第四句為「我在色中,如器」。 受、想、行、識四蘊亦可如此類推,總數共為二十句。 】以上分析法與阿含經舍利弗的說法不盡相同,但皆是分析「見色是我,異我,相在」之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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